“我們村子裏有些是沒錢治病,有些是有點家底拿不到藥的。要是咱們這回病好了,可都要感謝你們和醫院啊!”
“不客氣。”張穎敏客氣地笑了笑,“你們忙。前邊還要抓藥。”
“好好。”婦人趕緊退下,又跟著老姐妹一起扇起火來。
村名第一次見他們這樣好看漂亮的人。
眼前這位沈醫生看起來高高帥帥的,沒想到會治病呢。
“老婆婆,你幹農活要注意。手敷藥後最好不要受感染。”
“謝謝小夥子。你真是好心人呐。”
一旁有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扭扭捏捏的,悄悄看了沈霆一眼,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小夢,你去啊,讓那個哥哥給爸爸看看我的腿傷。”
小夢點點頭,“哦。”
“哥哥,能看看我爸爸嗎?”她伸手拉了拉沈霆的衣角,他長得可真好看呢。
沈霆低頭,發現她拉他衣角的那隻手髒髒的,臉也發黃,身體瘦得跟隻小猴兒一樣。
“在哪裏?”
“那邊。”她指了指爸爸躺著的地方。
他的傷口有兩個小眼,是毒蛇咬的。
之前可能做過處理,現在是受了感染發炎。
他記得,盧道權內房裏有幾味藥可以用來敷。
取來了白芷茯苓半邊蓮幾味藥材,用石杵子碾碎,敷在他的傷口處,用紗布綁好。
“你感染嚴重,每天最好換兩次藥,一個周就可以好。”
小夢的爸爸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的,“可我腿腳不方便,怎麼到這裏換藥?今早是何來扶我來的……”
“你家住哪兒呢?有時間我去給你換,時間緊我就讓人碾好了給你帶回去。”
“真的嗎?謝謝!”小夢爸爸露了一個感激的微笑。
小小的孩子小夢也跟著爸爸鞠躬,“謝謝。”
沈霆見這孩子麵色蠟黃,真真的是營養不良的樣子,便心軟地捏了捏她的臉,“帶你爸爸回去吧。”
“嗯。”小夢重重地點頭,眼睛卻很明亮。
不一會兒,外麵有聲音躁動,說有人被蛇咬了,臉色發青快不行了!
“盧大夫盧大夫,白飛飛被蛇咬了,快來看看啊!”
一個麵色鐵青的男子被抬了進來,村名事先拿布條捆住他的手臂,阻止血液倒流。
盧道權趕緊起身,拔開人群走來。
翻看了他的傷口,道:“阿四在不在!”
“在!在!”阿四忙跳了跳腳,揮揮手。
“去給我拿把小刀和酒精過來!”
“好!盧大夫!”
阿四拿來了酒精和刀,他先擦酒精消毒再遞刀給盧道權。
盧道權對著他的傷口劃了一個十字口,擠出毒血,用紗布吸收掉。
血放得差不多,“阿四,我的針!”
“這就去!”阿四爬起來,很快一個小包遞給了盧道權。
盧道權取出幾枚銀針,在放完血的口子周圍又紮了幾個針孔放血。
阿四早已取了藥回來。
盧道權直接敷在他的腿上。
“你們醫院帶沒帶血清?”盧道權問。
田懌言掏出電話,給檢查隊的播過去。
那邊給了回應血清馬上就到。
送來血清的是普鬆,早上敲沈霆門的保鏢,就是沈霆讓他去取血清的。
田懌言取過東西,用針管推送去藥物。他本身就屬於外傷科。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盧道權屋後的幾個婦人進來了,一人端了一碗草藥使勁給白飛飛往肚裏麵灌。
最後白飛飛喝得快吐了,才醒轉來。
見到坐在一邊忙活的盧道權,就眼淚朦朧的要哭。
“盧大夫,我差點見不到你了。”
“活得好好的呢!”盧道權白了他一眼。
白飛飛這個人就愛搞事情,清早八晨的,上山抓什麼蛇呢。
“警告你多少次了?山上的蛇不好抓!你偏不信!這回是被咬第二次了吧!”
“我……我哪裏曉得嘛……”
“你下次再被咬,就崩來我這裏了,回家吧,啊!”
“不不,盧大夫,我生病了還來找你。”
“白飛飛啊。我說你腦袋瓜裏裝的是什麼?今天沒看見大家夥忙的嗎。上山抓什麼蛇呢?差點丟了命!”阿四也忍不住凶他兩句。
“四哥,我不是故意的嘛……”白飛飛手上受了傷,是抓蛇不小心弄傷的。
他看到那條大蛇了,不過最後讓它給跑了。
現在想想還有點可惜和憤恨!
“白飛飛這次沒白去。我們這個月被蛇咬傷的村名不斷攀升,白飛飛上山打蛇,也不是全為了他一個人。我也看到那條大蟒蛇了的。”
“真的嗎?”有婦人問,“我們家大壯差點也被咬了,我也恨死那個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