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木槿已經恢複了自己的容貌,現在的她,近看,和榮槿的相似度更高。
這的確是自己的娘親了,無疑。
但是要讓她這麼快適應,還是有些奇怪,就如同她現在還不習慣叫安陵天慕為爹一般。
氣氛總是這樣僵著也不好,安陵木槿上前一步,手輕輕落在她的肩頭,“我已經知道父親所在,此番來是救你的……”
心中的計劃已經差不多成型,隻要和君離配合得當,他們就再也不必受這份拘束了。
安陵木槿倒是不愁了,可她的不告而別,卻愁壞了一眾人。
“木槿到底去哪裏了,還是沒有找到嗎?”安陵天慕急得團團轉。
蕭清逸的心也懸著,主動請纓,“王爺,讓我去尋小公主,一定不辱使命。”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容華卻依舊淡然,隻對安陵天慕道:“舅舅,實在不必擔心,木槿能夠自保,她的毒術,並不比我差。”
莫名的,他就是選擇相信她,相處這麼多天,他也了解了安陵木槿的脾氣秉性。
千代君離同樣很淡然,至少表麵上是如此的。
嗬嗬!那帝君,說什麼讓他帶兵平亂,實則一點兒兵權都沒有給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李煒代勞。
說白了,他就是作為傀儡的存在而已。
“本王要去探監。”千代君離背著手,對李煒冷聲說,“不會本王連個探監的權利都沒有了吧!”
李煒始終賠著笑臉,“自然不是,離王殿下想去哪裏,便能去哪裏,隻是殿下身子不好,臣不放心,請允許臣隨侍。”
什麼隨侍,說的好聽,隻不過是用來監視他而已,不過以他和木槿的默契,就算他去了,也沒什麼用。
監牢裏,千代君離給安陵木槿使眼色,瞟向一旁的李煒。。
安陵木槿心領,做出一副怨恨的樣子,“你做什麼還要來,你可知道你是我的仇人!”
榮槿有些一頭霧水,起身來看,見是千代君離,便問:“木槿,這……不是你的心上人嗎?君離這孩子是個好孩子。”
安陵木槿額上有些黑線,雖然做女兒的都應該在自己父母麵前誇一誇未來夫婿,但現在可是由不得她。
“好?”安陵木槿指著千代君離,嘲笑一聲,“您可知道,從前,便是他們一族滅了父親的一家。”
榮槿更加不解,“他……他又不是千代一氏的人,他不是叫君離嗎?”
安陵木槿很囧,看來千代君離已經在娘親麵前露過臉了,還挺會隱瞞的,但是眼下,計劃最重要。
“娘親,你可知道,他並不是叫什麼君離,他的全名叫千代君離,是千代一氏的人。”
安陵木槿忽然衝上去,直接抓住千代君離的衣袖,廝打起來,“你這個凶手,你祖輩害我殺我一家,你們會得到報應的。”
趁著這個時機,安陵木槿嘴角微勾,將一塊兒布帛塞到千代君離衣袖裏。
得到訊息,千代君離裝作千般不耐的模樣,將安陵木槿推倒,拂袖而去。
心裏很懊悔,也不知道剛剛有沒有推傷木槿。
這筆賬他記住了,日後一定要在他們身上討回來,千代君離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弑殺。
看著千代君離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安陵木槿才鬆一口氣,回頭卻對上了榮槿長公主打量的眼神。
“木槿,不要瞞著娘親,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我若是說真的,娘親你能答應嗎?畢竟……他是千代一氏的人。”安陵木槿低頭承認。
榮槿笑了笑,“為什麼不能同意,不能因為他祖輩犯錯誤,就一棒子打死,就如同,娘親早就知道皇兄和千代一氏有些關係。”
“啊?”安陵木槿有些驚訝,“你如何知道皇帝他……”
這件事情她都不曉得,還是後來查到的,沒想到在千秋帝都生活這麼多年的娘親卻知道。
“那娘親你可知道,是我殺了皇帝,你會怪我嗎?”
榮槿拍著安陵木槿的肩,“自然不會,在我選擇天慕的時候,其實已經與耀金國皇室沒有半分關係了。”
本來她想要隨天慕一同完成複國的心願,但奈何那時候她已經察覺自己有孕,隻能為了孩子留下,待這孩子出生之後才來尋找天慕。
雖然十分不忍心丟下尚在繈褓中的幼兒,但如果要讓她跟著自己漂泊,還不如讓她有個安逸的環境生活。
雖然可能會受點兒冷落,但總是好過和她一起風餐露宿,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