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體意思便是什麼在押解要犯,閑人勿近,否則出事了誰都擔待不起。
安陵木槿不惹事,避到人群後方,將將抬起頭來看那囚車上的是什麼人。
隻一眼,安陵木槿便失了神,天呐!她該不會是看錯了吧!那囚車上麵的人,和她竟然有六七分相似,而且心裏,不由得便產生一絲莫名的親近。
“娘親……”安陵木槿不受自己控製,低聲呢喃出了這一句。
怎麼可能……麵前這個被當成囚犯的,竟然是她失蹤了十六年的娘親。
可那容貌,做不得假,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在為何,她會落到如此境地,還被當成囚犯,押解到這千羽城來。
不行!她要跟上去看看情況。
一路上,安陵木槿都遠遠的跟著那輛囚車,直到看著他們進入了千羽城的城主府。
看來那新任的將軍,十有八九就在裏麵了,至於是不是君離,她還要親自確認了才能相信。
直覺上,她還是不願意相信君離為那個帝君賣命的,畢竟他可是他的仇人,是要害死他的仇人。
一方麵,她不是聖母,私心也是有的,她不希望看見君離和她站在一個對立麵。
安陵木槿正在愁如何能混進去,眼下便有個機會送上門來……
片刻之後,安陵木槿成功化身城主府護衛,跟著前麵的一群人,輕鬆混進去了。
好像有哪裏不對勁兒啊!這麼順利真的沒毛病嗎?安陵木槿有點兒懷疑。
但眼下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安陵木槿兢兢業業的跟著前麵的人到了前院,找了個空檔躲起來。
這城主府的地形她不熟,還是小心為妙。
安陵木槿悄然穿行在各個屋宇間,到了後院,總算聽得到了一點兒人聲。
“帝君吩咐過了,所有事情都按照您的意思辦妥,您若是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盡管說就是。”
接著,便是一個冰冷熟悉的聲音,“他倒是放心,也不怕本王私自將人放走。”
是他……安陵木槿激動的險些失聲,眼眶澀澀的,為了不讓自己失聲,她捂住了自己的嘴。
“帝君還沒有傻到無可救藥,這便是小人也來此地的原因,若是囚犯丟了,您和小人的性命都難保……”
是先前那人的聲音,“小人一定會盡我所能,看管好囚犯,離王殿下要用到時,小人自然聽殿下的吩咐。”
這句話說罷,便再也沒了聲音,安陵木槿準備先探明情況的,背後卻忽然一緊。
條件反射的,安陵木槿轉身,準備先發製人。
過了兩招之後,安陵木槿便被死死的製服住了。
不過抬頭,是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許久沒有見到了……
千代君離一眼便認出了,這便是他心尖上的人兒啊!他愣住,一時激動的有些失語。
“你中了什麼咒術……”安陵木槿忍不住問。
這樣的千代君離,真的太邪門了,今日撞見的人,都有些邪門。
千代君離沒有應答,直接以吻來訴說他這幾日的擔驚受怕。
好怕從此之後就這麼失去她,沒有她的世界,便再沒有沒有半分顏色。
二話不說,千代君離直接將安陵木槿擄到廂房,鋪天蓋地的吻把安陵木槿弄得有些失神。
安陵木槿本還有些怨氣,但此刻的溫存卻讓她的腦子都不大好使,原先想到的質問話語,也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好不容易找個檔口,安陵木槿質問道:“你為什麼要為那帝君賣命,他可是我恨不得殺了的人。”
“木槿……”千代君離的聲音有些不真實,抱著她不願意鬆開片刻,此刻的他猶如孩童一般。
安陵木槿有些不忍心,語氣也放緩,“你可知,你是與我父親的大軍的交戰。”
千代君離的身子明顯一僵,“你都……知道了,你的身份……”
終究還是沒有躲過去啊!老天在和他開玩笑麼?好不容易找到她,卻又在他們麵前阻隔了一座大山。
“你走吧!我也不會再留在千羽城,做完我的事情,我便離開,好好當你的小公主。”
或許,他已經猜到了她來次的目的。
安陵木槿有些詫異,她從前就覺得君離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原來是這個,他早就直到自己的身份嗎?
對身份這個問題,安陵木槿沒覺得有什麼,反而覺得好笑,“這麼說,你是開始嫌棄我嘍!要去再另外找一個年輕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