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蒙蒙亮的時候,裴野脫下龍袍換回了那一身耀眼的紫色衣衫外套黑色蟒袍,收拾好包袱後走出了慶和宮!當他飛身離開這座紅牆綠瓦時他的心裏卻沒有一絲的眷念,反而很輕鬆,很舒適,像是一種解脫!說來也諷刺,這裏的一切本就不屬於他,如今他隻是完璧歸趙而已。他醫治好鐵無情身上的每一處傷,將他的皇位還給他,將整個皇宮裏是他的人全部撤走了,調回了鐵無情的人馬。
至於,那一直被通緝的鐵慕離他也撤回了皇榜,隻要他回到宮中,他的玉璽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了。如今,他一切的期盼都是傾城。現在,他孑然一身,隻會喚醒傾城對他的愛。
萬春樓
“別情,來,我敬你一杯!自從你來了咱們萬春樓以後,我們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我現在每天撫琴,吹曲,忙的我團團轉,那個沁香苑現在連蒼蠅都不去光顧,真是大快人心啊!”月顏舉起酒杯,對向易別情,爽快的一飲而盡。
易別情淡淡一笑,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碰上了月顏的杯子,小口了幹了一口“月顏姐哪裏的話。”喝完,然後擱置酒杯,她淡笑道:“轉眼間一年過去了,這一年多時間裏別情真的過得很開心。想想,若不是媽媽當日將別情從野外救回來,那別情恐怕早就被野狼叼走,或者被壞人迫害了……”易別情說到這兒,嘴角扯起一抹苦笑,眼睛裏不由得蒙上了一層薄霧。而桌子上的媽媽和姑娘們也有些傷感了,這一年多的時間裏易別情雖然,賣力演出,得到很多客人的喜歡,可是每當夜深人靜時易別情就會一個人來到院子裏,自言自語,對著月亮出神,然後默默流淚。
即使易別情將過去封緘,可是她們每個人都看得出來易別情的心中一直藏著一段傷感的往事,直到今日她也未能釋懷!
“別情,媽媽不知道你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可是媽媽知道你是一個非常堅強非常出色的好姑娘!不管怎樣,這兒就是你的家,過去的就讓它煙消雲散吧!”媽媽深吸一口氣,忍住想落淚的衝動,抓住了易別情的手,安慰道。然後,她舉起桌上的酒杯,對向易別情,“來,媽媽敬你一杯,媽媽很榮幸當日將你救回來,你是媽媽這輩子的驕傲!”媽媽滿眼真誠,眼角有些微紅。
而早就感動得淅瀝嘩啦的易別情哪裏經的起這麼一說,她的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可她不想影響姐妹們的心情,今天是為了慶祝她們萬春樓生意蒸蒸日上,是開心的日子,怎麼能哭呢?易別情胡亂抹幹眼淚,將手中的杯子用力的碰上媽媽的杯子,豪邁的說道:“對,過去的就過去了,我不應該永遠的活在過去了。我有這麼多的姐妹,還有疼我的媽媽。為了你們,為了日後,咱們都要努力的活著,開心的活著!”說完,易別情爽快的幹掉了剩下的酒,然後抓起酒壺給媽媽添滿酒又給自己添滿酒,然後對著大家說道:“來,咱們大家一起幹杯!”
“來,幹杯!”桌子上多有的人都站了起來,歡呼雀躍道!
易別情看著眼前眾人待她就像是家人一般,她欣慰地笑了。一年前,她被媽媽救下,為了報恩她願意出台。她整天跟著月顏學舞學彈奏曲子,跟著莫荷學習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跟著媽媽學習怎樣招呼客人,怎樣曲意逢迎,怎樣做到八麵玲瓏,怎樣巧妙的拒絕客人無理的要求……久而久之,她似乎已經脫胎換骨,換成了另外一個人了。這一年多時間裏,她真的學會了怎樣別情絕意。在這個煙花場所,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男人!
這時,出去拿酒的喜鵲回來了,她神色凝重,咋呼道:“媽媽,外麵來了一位客人,說是要找別情姐的!”
“什麼客人?咱們白天是不接客的,你去打發他走就好了!”媽媽不以為然的說著。
“我說過了,可是他說他非要見別情姐不可,他說……“喜鵲為難的看了一眼易別情,不敢說下去。
“他說了什麼?”媽媽看向易別情,然後急忙問喜鵲。不知道為何,聽到這兒,易別情的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她的臉上卻表現的極為冷靜,她笑著對喜鵲說:“喜鵲,說出來吧!”
得到易別情的許可,喜鵲硬著頭皮的開口了:“那人說他別情姐的丈夫!”
“什麼?”媽媽的反應十分強烈。她立馬看向一邊臉色蒼白的易別情,“別情,媽媽知道你先前嫁過人,可是你說你的丈夫早就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緊握著易別情的手,卻感受不到一絲的溫度。易別情沒有任何回應,隻是呆呆的盯著地麵,良久,她才冷冷的開口:“我的丈夫早就死了,又怎麼會來找我呢,外麵的人一定是慕名而來的人打趣而已。”她不慌不忙,不卑不亢的解釋著。
“是啊,媽媽,上個月不是還有個客人硬是說別情姐是他的們小姨太嗎?這種人一定是故意想見別情姐一麵的,咱們啊不用去理他!”旁邊的夢豔摟住了易別情的肩膀,笑著對大家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