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盼仍然不說話,聽到這裏幹脆站起身離開了客廳,在各個房間進進出出的不知道忙些什麼。
麥予知道今晚自己把程遠的火挑得夠旺了,見好就收:“盼盼並未承認你們之間還存在男女朋友的關係,退一步說,就算你們現在是在交往,隻要沒有結婚,我都不算第三者。所以,程先生要小心了,我不會輕易放棄這麼好的女人的。”
留下這番宣言,他施施然跟顧盼盼告辭回了自己的家。
看到麥予終於識相退場,惡狠狠吃水果的程遠稍稍鬆動了一臉陰沉的表情,準備和剛才裝聾作啞假扮忙碌的女人好好說說話。可顧盼盼明明看見他朝她展開笑臉,卻一閃身鑽進了書房。然後哢擦一聲,書房的門反鎖了。
程遠氣憤地摔了手裏的叉子,在客廳裏來回轉了兩圈。
之後他又不得不撿起叉子,連同那倆人的一起拿到廚房清洗消毒,把沒吃完的水果放進了冰箱。
回到被他霸占的客房,程遠將自己扔在床上,沮喪而疲憊地用手蓋住了眼睛。一側頭,他忽然聞到身下的床單散發出的陣陣清香,這才注意到床單似乎被換過了。他記得自己放行李的時候,床單還是他早晨離開時亂糟糟沾了血汙汗漬的那條,不知道盼盼什麼時候給他換上的?也許就是剛才自己和麥予對峙的時候?
不僅僅是床單,枕套和被罩都換過了。
剛才那種煩亂的想殺人的情緒一下子消失了,他將臉埋在香噴噴的布料裏,無聲地笑了起來。
他真是個不可救藥的傻瓜,盼盼分明就是在乎他的。唉,患得患失和嫉妒,他掩藏的小心翼翼的自卑,在愛情麵前卻總是無處遁形。
變得心情愉快的程遠起身,將自己的衣服一一從箱子中收拾出來,掛在壁櫃裏。然後他拎著自己的一套洗漱用具和睡衣進了浴室,一邊輕聲的哼歌,一邊嘩啦啦地衝澡。
程遠對自己的複原能力很是滿意,身上那些青紫的痕跡已經淺了許多。溫熱的水流衝刷著他健碩有型的軀體,無比放鬆的程遠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離他咫尺之遙的盼盼,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好在很快他就又想到了麥予,發熱的腦子才漸漸冷靜下來。
此刻他已經從被撩撥的無比煩躁的情緒中擺脫出來,終於可以從其他的角度來看麥予了。
盼盼為什麼會和麥予走的這麼親近?他相信她不是水性楊花左擁右抱的女人,雖然他會嫉妒,但是他內心深處從未將顧盼盼和那種人劃過等號。
隻有等立文和米虎傳來消息,才能確定盼盼和麥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腦子裏飛快的閃過一個詞——利用,連帶著很久以前那個被他利用過的女人的名字也出現在腦海裏——龔霜。
他已經吃過一次苦頭,絕不能讓顧盼盼再摔倒一次。想到龔霜為了得到他的身體而做出的事,想到後來一係列的是是非非,程遠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如果顧盼盼是因為想利用麥予來做些什麼,而麥予卻難以自拔地迷上了她……
程遠的拳頭不知不覺握緊了,這個叫麥予的男人明顯比龔霜那個瘋女人有能量,絕對不能讓事情惡化!
盼盼,你到底想做些什麼?為什麼不來利用我呢?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