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盼當時打趣他:“那老板的女兒後來呢?哥哥你也做了過河拆橋的人?”
麥予笑笑地揉她頭發,這個動作他做得熟練極了:“她一聽說我不是什麼精英人士,反而失業了一段時間,並且要到她家打工,對我的態度立刻就冷淡了許多。你說,這能怪你哥嗎?”
的確,這麼現實勢力的女孩子,根本不配和她哥哥這樣的人站在一起。
想著這些,此刻已經置身廚房裏的顧盼盼手底下並沒停。
昨天想請麥予吃飯,所以準備了不少食材。正好今天麥予也說要在家裏補眠,索性做好了請他過來吃。想到早晨他說要給她做香酥雞,顧盼盼就覺得口水滴答。可惜程遠不知情,她卻清楚得很——就算是吃也是她自己做來吃,麥予的廚藝實在是,不敢恭維。
燜上米飯,洗洗切切。
啤酒雞翅轉了小火,芹菜腐竹和花生米該焯水的焯水該煮香的煮香,顧盼盼將涼菜裝了盤,才擦了擦手準備去叫醒麥予。她算好了麥予洗漱的時間,剛好夠她把剩下的兩個青菜一個湯做好。
顧盼盼將一切都計算的不錯,隻除了這個從樓梯拎著大皮箱上來的人。
她那按在麥予家門鈴上的手指,顫顫地轉向正一步步走上來的程遠,呃,程遠的皮箱:“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她當然知道這人要幹什麼,否則她不會這麼受驚嚇。
她以為自己忘了,但是昨晚的畫麵早在皮箱出現的一刻就跳了出來。昨晚,這人邪惡地對著她笑,提議:“不如我們同居吧。”她記得她斥責過他做夢的,這人居然來真的!
程遠笑得非常優雅:“你看到了,我搬行李啊。”
“誰允許你搬的?”顧盼盼惱了。
程遠已經跨上了最後一級台階,徑直從開著的大門走了進去,回身挑眉看她說道:“你是說,你想幫我搬?不要這麼心疼我吧,好歹我也是男人,我可以自己來的。”
說著,他拋下麥予門前反應不及的顧盼盼,邁開長腿幾步就進了客房。
“盼盼,你在做什麼?”麥予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睡意,補眠中的他迷迷糊糊中聽見門鈴響了一下,做了半天思想鬥爭才爬起來;拉開門就看見顧盼盼背對著他的房門,死死盯著她自家敞開的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麼。
“啊,沒什麼,”顧盼盼急忙轉身,見到麥予有些不自然地窘迫。她張張嘴,剛想把“哥”這個字說出來,馬上改口:“麥予,到我家來吃飯吧,我做了簡單的飯菜。你一天沒吃東西了吧?隨便洗把臉就過來吧。”
麥予先是困惑地眨了眨眼,顧盼盼已經很久沒有直呼他的名字了。
緊跟著他的視線越過顧盼盼的肩頭朝裏麵張望了一下,剛好見到程遠從裏麵的某個房間晃了過來。麥予恍然大悟,原來這妮子又被纏上了。早上程遠為什麼在這兒,他這個妹子在拷貝音頻時支支吾吾地提了一兩句,麥予知道她臉皮薄,所以也沒追問。
不過作為男人,他當然是非常明白眼前的一幕意味著什麼。
“好,我洗好了馬上過來。”他收回目光,對著顧盼盼擠擠眼點點頭。既然盼盼不作說明,他也就假裝沒看見程遠,把房門重新又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