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會是誰呢?
他就算是攪破了腦汁去想,還是沒能猜到是誰。
紀涵柳冷聲說道:“是你的夫人。”
李大夫心中一驚,這才腦海中漸漸地有了一些印象。
那天,得知紀涵柳同意了。
他便有些高興,一高興便在酒樓喝了一些酒。
回到府上,便是和李夫人一起睡下了,一番雲雨之後,自然是同她耳語了一番。
也是因為一時興奮,再加上喝得醉醺醺的,他便將此事給說了出來。
也正是因為她的這個舉動,才會害得紀涵柳受了傷。
他忙跪在那裏,不斷地磕著頭:“還請太子殿下放過拙荊。”
紀涵柳冷冷地看了李大夫一眼,今日就算是誰來求饒,此事都不會就這樣算了。
他要眾人都知道,因為管不住自己的嘴,會麵臨什麼樣的後果。
李夫人已經被紀涵柳的人給帶了上來。
她可是真清醫館李大夫的夫人,他們這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居然連她都敢抓。
到了真清醫館,李夫人遠遠地就看見了李大夫跪在地上。
她再一眼看過去,雖然並不認識紀涵柳,但從紀涵柳衣袍上繡著的龍爪上,便能看得出來,他就是太子了。
她渾然不知,是自己犯下了何罪,才被抓了過來。
紀涵柳冷冷掃下她:“李夫人,你自己說說,你犯了何罪。”
李夫人哪裏會知道,低著頭,一聲不吭。
而李大夫在一旁連忙為李夫人求請道:“殿下,拙荊比較愚笨,她也沒那麼多的心思。都是草民沒能管得住自己的嘴,才將此事說漏給了夫人聽。”
“夫人並不知曉將此事說出去,會惹起這樣一場風波來,太子殿下,求求你,繞過了拙荊。”李大夫聲嘶力竭。
紀涵柳看著這樣極力護著李夫人的李大夫,倒是嘴角一勾,見他們夫妻情深,此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給我掌摑一百耳刮子,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禍從口出。”
紀涵柳一聲令下,自然有人從他身後出來,好好招呼李夫人。
這李夫人傻了眼,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受到這樣的懲罰。
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見她的神色,紀涵柳便已經看地明白了。
“既然你不知道,別著急,就要我來告訴你。”紀涵柳將紀涵柳受傷一事,還有真清醫館的學徒酒樓的侍者被買通一事, 說了出來。
李夫人一張臉頓時失了血色,她怎麼都沒想到,竟是她無意之間和王夫人說了幾句,這消息就被人給利用了。
臉上的巴掌印從起初的五指鮮明,再到現在的紅腫一片,李夫人隻覺得自己的兩耳都已經開始被打得“嗡嗡”作響了。
她頗有些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嘴角竟是溢出了血絲來。
李大夫在一旁看得很是心痛,爬著到了紀涵柳的腳邊求饒道:“太子殿下,求求你放過拙荊,剩下的幾個耳刮子,就讓草民替她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