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正好是她最愛喝的,她略微一挑眉,淡笑著問道:“李大夫怎麼會知道我愛吃這些菜肴?”
“如果我說我會看麵相呢?”李大夫很愛說笑,看麵相這種高深尤測的事。
紀涵柳幾次露出疑惑的神情,李大夫倒是聳肩“不懷好意”地笑了。
隨後,她站了起來,朝著紀涵柳身後熱情地打了一個招呼。紀涵柳回過頭去,順著她的視線,一眼就看到了朝著他們走過來的紀涵柳。
“怎麼?你們認識?”她的嘴巴張大,幾乎可以塞進三個超級大的雞蛋。
李大夫衝著她調皮地眨了下眼睛:“對啊,太子殿下沒和你說嗎?我們早在幼時就已經認識了,雖然年齡相差了幾歲,但我們可是忘年交哦。”
紀涵柳驚訝,瞬間神情黯然了起來,這麼說來,李大夫的醫館交流會上會邀請她,很有可能就是紀涵柳提議的,而不是因為她本身。
等到紀涵柳坐下,看他們很是熟絡地寒暄完,紀涵柳訕訕然地起身,挪開了椅子,說道:“我身體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給我坐下。”紀涵柳陰沉著一張臉,俊美的輪廓看上去很是剛毅。
紀涵柳沒有辦法,被他的眼神給震懾到了,再加上之前為了從宮種偷溜出來,讓紀涵柳給誤會了,她一心想要解釋。
她隻好硬著頭皮,坐了回去。
隻是全程始終板著一張臉,坐在她對麵的兩個人交談甚歡,似乎完全已經把她給遺忘了。跟在李大夫身邊的學徒,此時已經從樓下上來了。
看到她被冷落,友好地站在了她身後的位置上,剛好侍者將茶水端了上來。
學徒在接過侍者手中的茶水時,一個不小心,給打翻了。
滾燙的茶水,盡數澆在了紀涵柳的大腿上。
她今日特地穿了一身輕薄的絲裙,這麼一來,絲裙被打濕了以後,緊緊地貼在了她的皮膚上。隱隱約約能夠看到被燙傷的地方,已經起了好多豆大的水泡。
紀涵柳二話不說,人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一把就將紀涵柳給抱了起來。
學徒和侍者惶惶不安,不知所措,跟著李大夫,也一起到了真清醫館。
全程,她都被紀涵柳黑著一張臉,給抱了進去。
李大夫找了一個女醫來,紀涵柳很是驚訝,居然還能見到其他的女醫。
她燙傷得很厲害,又因為衣料的特殊,皮膚和絲裙,已經粘在了一塊。
這女醫不敢去看紀涵柳始終陰沉著的臉,很是為難地開口提議:“傷得實在是太嚴重,恐怕得先把腐肉給割除了。”
割除?
紀涵柳原本就慘白了的臉,忽然青白交加,下意識地抓住了紀涵柳的小手臂,無助地搖了搖頭,死咬著嘴唇,說道:“帶我回去,我要親自動手。”
紀涵柳瞪了她一眼,居然一伸手,就朝著她的後頸一掌劈了下去。
頓時一吃痛,紀涵柳兩眼一翻,整個人倒了下去。
這樣的傷,自然是不能自己動手的。
紀涵柳不明白紀涵柳為何不想要讓這女醫為她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