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芊芊這樣一催促,紀涵柳淡淡一笑,頗有些無奈地加快了腳上的步子,不時,人已經走進了殿內,一看到紀涵柳撐著腦袋,坐在那裏。
刻意放緩了腳步,來到了紀涵柳的身手,將手指放在了她的太陽穴上。
手指不停地轉動著,替她按摩著。
紀涵柳輕輕淺淺地一笑,任憑紀涵柳替她這樣按摩著,倒是真的還蠻享受的。
享受了一會兒,她伸出手拉過了紀涵柳的手:“殿下,我有一事相告。”
“但也僅僅隻是猜測,你且靜心聽我說來。”
紀涵柳猶豫了片刻,還是緩緩開口了。
“你認為貴妃娘娘待皇上如何?”紀涵柳抬眸定定地看著紀涵柳。
紀涵柳忽然一笑,很是不解,她為何這樣問。
見他沒有回答,紀涵柳這次倒是沒有再拐彎抹角,將玉石之事說了出來。
“你是懷疑母妃會對父皇動手?”紀涵柳瞪直了眼睛,總覺得這一切很是匪夷所思。
以他對洛貴妃的了解,應該不會是動手要害皇上之人。
他臉色陰晴不定,時而眉頭緊蹙,時而又忽然舒展開了眉頭。
腦子裏閃過了這段時日,洛貴妃所有的舉動。
總覺得洛貴妃不會像是那樣的人。
“小蘇,此事是不是你弄錯了?”
他如今已經是儲君,是身份高貴的太子殿下,身居高位。
這皇位,八九不離十,就是他的了。
洛貴妃應當不至於對皇上動手。
那就是……
紀涵柳也像是忽然想到了一人。
單卿月。
自那日假山一事之後,他們都已經知道了單卿月進宮是別有目的,是為了複國。
而她又與洛貴妃來往這麼密切。
這一招,還真是高明。
借刀殺人。
就算此事敗露了,想要謀害皇上的人,也不是她單卿月,而是洛貴妃。
紀涵柳手心緊緊握緊,眼中更是迸射出了濃濃的殺意。
轉了個身,竟是怒氣衝衝要離去。
紀涵柳擋在了他身前:“殿下,不可。”她衝著紀涵柳搖了搖頭。
如今,洛貴妃很是信任單卿月,他要是直接去問洛貴妃,說不定洛貴妃還不相信這玉石是會害人的。
若是她無意間或是有意同單卿月說起玉石一事,那便是打草驚蛇了。
說道此處,紀涵柳的腳步這才及時收住了。
他長長地歎了一聲氣,就站在那裏,隻覺得渾身頭昏腦漲,竟是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麼才好了。
“殿下,我們要做的,就是平心靜氣,在暗中悄悄調查。”紀涵柳道,“沈家肉就算是隻狡猾的狐狸,終有一日也會被他們揪住了狐狸尾巴。”
她凝眸嘴角微微上揚,似是已經有了計謀。
紀涵柳與她對視一眼,兩人都已經心領神會。
這一回,他們倒是要看看單卿月要如何完美脫身。他們可要撒下漫天大網,就等著單卿月自個兒鑽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