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雨是失足落了水。”
“胡說!”紀涵柳不知何時,與劉楚息同時出現。
聽言,單卿月大變臉色,她怎麼都不會想到,紀涵柳竟也會懂得先發製人,如今被拿住了把柄……
先前幾次與她交鋒,她可不是這麼有先見之明之人?
難道她的身邊是多了什麼人,在指點一二?
單卿月神色晦暗,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對,鬼使神差地伸手將紀涵柳給推倒在了地上。
劉楚息將紀涵柳扶了起來,情急地問著她可有傷到了哪裏。
而紀涵柳還來不及說什麼,單卿月卻是呼痛道:“我……流血了……”
紀涵柳聽了,自是大為讚歎單卿月此人的心機。
她隻覺得好笑,沒有耐心,與他們玩這勾心鬥角,掉轉身去,就想要揚長而去,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劉楚息跟了上去,完全忽視了單卿月。
回到了點星殿,子時。
劉楚息渾身滾燙,噩夢連連。
“老大,你可不要嚇我!你這要是死了,我可怎麼辦?”一個身材矯健,眉目俊朗的少年,抱著“弱柳扶風”的劉楚息哭哭啼啼個不停。
嵩山的眾學子,哪個不是大家族裏出來的。
劉楚息是被這一陣哭聲給吵醒的,眼裏全是怒火,原本就脾氣暴躁的他,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啪!”
軟綿綿的一個巴掌!
劉楚息驚呆了,眼前被他扇了的少年,居然無動於衷,像是挨打是家常便飯。
而眼前,這少年忽然不見了。
他驚訝萬分地環視著四周,這才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這裏,看上去倒像是一個訓練場,而這裏訓練的項目,竟然是拉弓箭。
之前被他打了的少年又出現了。
劉楚息不屑地翻了個大白眼,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一把揪起了剛才哭個不停的少年,“咳咳”,這可真是要了他的一條老命。
他的身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勁了?
揪緊了少年的領口,咬牙切齒地問他:“這是個什麼鬼地方?”
這一瞬間,聽到劉楚息問話的公子哥們都哄笑成一團。
看來這個病癆被他們一取笑,昏睡過去以後,還患上了失憶症。
頓時間,一陣拳打腳踢落了下來,劉楚息想要還手,但卻發現他根本就打不著他們。
眼見著少年和“他”就要被打死了,他瞬間從夢中驚醒。
劉楚息撐著自己的腦袋,坐了起來。
夢中哭泣的少年,就是劉楚息自己。
那些場景,都是他剛上嵩山時,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他的拳頭,忽然間握緊,重重地往床沿砸去。
“嘭!”
一聲巨響!
將紀涵柳他們都給驚醒了,紀涵柳從床上驚醒,一臉茫然:“點星殿是塌了嗎?”
“那倒是沒有。”芊芊無奈地走了進來,看著紀涵柳,然後說道,“是劉楚息砸了床。”
“好端端地怎麼把床給砸了?”紀涵柳更是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