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紀涵柳就偷笑著回到了內殿,躺在了貴妃榻上,有些百無聊賴地翻看了醫書來。
她想要找個法子來,一心想要將迎春的眼疾給治好了。
隻是,這又是談何容易?
紀涵柳長歎了一口氣,翻了這許多的醫書,這上麵,竟是有關眼疾方麵的記載很是寥寥。
即使費盡了心思,也還沒能找到絲毫的方法,但紀涵柳依舊時不時就會翻上一翻。
“你來做什麼?”
殿外,傳來了芊芊的聲音,紀涵柳看了過去,這才看到了芊芊站在那裏,一臉的怒意。而被她攔下了的,正是單卿月。
“嬌妃怎麼來了?”想必她是為太子妃一事而來。
紀涵柳對這一切都了然於心,她被封為了太子妃,這口惡氣,最不能忍下的,當屬單卿月了。
“來都來了,就別走了。”紀涵柳看向芊芊,然後將視線落在了單卿月的身上,“我這殿內可沒有什麼好茶。”
“就不請嬌妃進去坐了,有什麼話,就站在這裏說。”見到單卿月的臉色瞬息之間就變了,紀涵柳略有些得意地一笑。
而劉楚息更是不客氣:“一聞到這一身的臭味,我頭痛又犯了。”忽然又瞪向了單卿月,“還不趕緊說完就離開。”
單卿月在洛貴妃那,瞧得出來,劉楚息很是受洛貴妃的疼愛。這樣的人,可不是她能輕易得罪得起的。
她輕輕地皺著眉頭,一臉地疑惑:“不知我是怎麼得罪了表弟。”
“表弟?你以什麼身份叫我一聲表弟?”劉楚息絲毫不給單卿月麵子,極力反駁。
單卿月臉色一白,臉上更是青白交加一片。她心中暗恨,但還是咬牙忍了下來,什麼人惹得起,什麼人惹不起,她心裏最明白了。
“和你們說了這幾句,瞧瞧我這記性,都忘了要和問凝妹妹說什麼了。”單卿月背過了身去,麵部猙獰。
再轉過神來,臉上卻是帶著淡淡的笑意:“我這就先走了,不用送了。”
“也沒人要送你!”劉楚息的聲音,不輕不重,恰巧清晰地落進了單卿月的耳朵裏。
“你要是把她給逼急了……”
“怕什麼!”劉楚息打斷了紀涵柳的話,“表哥說了,你可不會瞻前顧後的人。”
紀涵柳倒是笑了,這個單卿月隻要不要再來主動招惹,也不是不可以放過她。
她進宮,隻想安安逸逸地度日,不想卷入這些晦暗不明的鬥爭之中。
“娘娘……娘娘……殿下的賞賜來了……”
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不出一會兒,就有一縱列的宮女們端著一個個托盤進來了。
領頭的一個宮女,是紀涵柳剛剛欽點過來,要她來伺候紀涵柳的。
她喜笑顏開地說道:“這可是附屬國剛上貢上來的稀奇玩物,殿下挑選了幾樣,命奴婢一並送過來賞賜給了娘娘。”
見她眉眼間喜意很甚,紀涵柳卻沉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