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而下的豪雨,替白天澤掩飾了忒多的印跡,為他的行動構成了巧妙的掩護。

一路奔走當中,雨點雖說早就把他周身打得完全打濕了,但是他衣裳下麵的肌膚卻沒有一點冷意。倒是呼吸似有似無,心的跳動也一樣被下降到了最低。

原來他這個時候的功夫,己通了內家小周天,搞掂洗筋煉骨的步調,已經能將本身血氣,催促運得如指使臂。

他現在奔走雨裏,形同幽靈,一竄竄,晃眼在幾十米外,卻是早就把全身汗孔都閉封的形同統一體,鎖到了身體裏熱能的發散,再有身體裏血氣奔湧,遍及周身,根本是春秋不侵,自然不害怕雨點襲擾,受涼發燒。

一溜兒烏煙一般的摸近了土坡頂上,沿線又整死了數條察覺異常的藏獒,白天澤先觸摸到了最外邊的一間營帳,朝四外很快的端詳了半晌,這才發覺,原來這幾一個個營帳居然也不是隨便就紮成的。

而是呈半月向兩邊排開,偶爾交錯,分成了五層,好像前簇後擁一般攔在那後邊的碉堡前頭,散布的地方,近乎攔住了這麵土坡所有能接近碉堡的必經之路。

“怪不得這個駝子巴桑,坐下來如此多壞事,以孫光華的能耐都對付不了他,偏要玩心眼,叫我出手不可。瞧這兒的警惕,果真是非常嚴實。若非這場豪雨來的即時,我剛剛想要順當觸摸到這兒,還都不能夠那麼輕巧。”

藏民族的營帳都是細牛毛大賬,防雨水防沙防塵,防寒暖身,較之屋子什麼的都不差,並且麵前的這一片營帳區內每座之外都設置有夜燈照明,交錯照耀,極少有死角。

白天澤選的是最旁邊的一間漏光的營帳,側臉聽了聽。

就聽見裏邊有開著電視的聲音,除此以外還有兩人,好像正在做著何事,低落猶如動物一般的喘氣,陣陣的傳至耳中,當中還隱約有女人的哀號。

白天澤勃然變色,霎時探手一撩簾子就躥進去了,果真就看見倆全身赤身露體,猶如脫去了毛的黑熊一般的大漢,正一前一後圍著個嬌弱的身體,不斷輕聳著……

營帳的簾子是用細牛毛編製成的,一蘸水就變的非常硬,當中間隙縮小,故而可以擋風遮雨,這個時候一被掀開,裏邊的兩人全身暴汗,霎時打了一個寒顫,正對門邊兒的那個人猛地仰頭,麵龐猥瑣的笑容還沒有退走,白天澤已經是一個迅步,從門邊兒到了他的麵前,一手收攏似刀,橫著下就切在了他的咽喉上。

哢,那個人脖頸整個後仰了一下,成了九十度,軟塌塌倒下去,半邊脖頸的骨頭都碎裂成渣子。

跟著一次手,掌刀變作鷹爪子,刷的劃過後麵那個人的咽喉,霎時一道血線從那個人的脖頸上直噴到營帳頂上,一手捂著咽喉,一手伸手指著白天澤,眼眸一翻,身體就象死魚兒一般栽倒下去了。

這兩人都是牛高馬大,人高馬大之徒,各人的肉掌上都長了厚墩墩的硬皮,長臂上肌肉組織墳起來,好似練健美的一樣,明顯就是這些駝子巴桑手下特意習練摔交的打手,很可惜如此的情況之下,對上白天澤,從入門撲進開始,一巴掌一爪子,到死都沒有超出兩秒。

下麵的矮小大床上,還臥著個十五歲到十六歲的小女娃,此刻己全身醬紫,狂吐白沫,完全的暈過去了,她的兩腳當中還有熱血向下流,整個人的臉都發腫了,也看不透個模樣……

探手從一旁拽了層薄被給女孩應該在身上,白天澤現在的麵色已經變的烏青,兩手十指,不斷的錯動有聲,印堂上青筋狂冒,後板牙咬的崩一下亂響。

結合在那倆小混混口中得到的一些供詞,白天澤猜也可以猜出這個女孩的底細。十之八九就是要給售賣到海外的。

“還是一個娃兒啊,當機立斷,爽性就將那些牲畜,全殺掉幹淨!”

說完,他直接就從營帳中的桌上抓住一把一米長的小刀,順手丟了銅鞘,向外就走。外邊的雨愈發的大了,白天澤又往裏麵走了段,就碰到一層隔絕在營帳和營帳之間的金屬絲網,白天澤在陰暗中籍著雨裏的夜燈認真的端詳了下,就發覺這處隔絕在碉堡前的營帳駐地,防禦之嚴實,竟然遠遠地超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