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道理,倘若在剛剛白天澤一爪爪扭斷了孫光華的脖頸,那就算過後從其他的門路清楚了事情的因由事實,他也決不會懊悔。因為那是孫光華自己的行徑出差,惹出來的是非,死了也是合該。
二者間,殺或者不殺,並沒什麼矛盾的地方。
探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頭,白天澤又瞅了瞅孫光華:“今日的事都是你惹出來的,本來沒有何事,大家直接講清楚,自然還都不會發生後邊的事。不過眼下搞成這樣,我也沒說的,但是你亦要給我一句清楚話,你是要將這事兒公了還是私下了結。”
“公了,就是你要治我個打警察的罪狀,國內緝捕,我也沒說的,爽性就將你和外麵那三個,都殺掉,而後奔到海外,過我的曰子。至於私下了結,你就自己斟酌著辦,我還都不害怕你搞什麼手段,隻要在規則以內,我白天澤什麼都接下來,要不然就是你死我活。”
在警局中,人家的地界上,將孫光華打成這樣,總也要有個說辭,白天澤還都不會留著那麼大的一個小尾巴,扭頭便走。
雖說他經驗還比不得老江湖,但是也清楚話要當麵說的道理,現在把規則都講明白了,往後無論如何,都也好辦事兒。
到那個時候他還都不會有任何的心理壓力。
孫光華咬著嘴巴從地麵上站起身子:“我孫光華不是一個小人兒,做不出來濫用私權的丟人事,要不然還都不會將這層的幹警都支出去,監聽器也隻留了我辦公廳一個,這事兒因由在我,我認輸就是。”
白天澤微微頷首,倒是感到自己還是有一些小覷了這人,不過話講完了,他也不需要在留在這兒。現下嗬嗬一笑,直接打開門,坐升降機就走下樓。看見膽怯的孫靜蕾三個人,他也隻字不講,猶如沒見。
待到他大步跨出警察局時,外邊早就是烏黑一片,他用力的呼吸了兩下,就徑自來到了公路正對麵的一個冷巷子中。
男子漢有所為而有所不為。白天澤做事,單憑心裏守則,遇到事情不急,做事不慌,心意堅決,像是他的拳技一樣,決不會因為對手的強勢而略有畏縮。
殺人的時候誠然百折不撓,完全不怕,做的爽快,殺的爽利,但是放人的時候亦要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說的清楚。這像是拳理中的剛與柔陰陽一樣,一個勁的堅強總不得經久,一個勁的堅忍也會惹來禍患。
練拳若作人,隻有分了陰陽,合了剛與柔,才能心無阻礙,勇往直前。
在審問室中的這十多個鍾頭,白天澤在一出來時,整個人都好像變的更堅決了。
言行,都挺有幾分強漢盛唐的時候的豪俠之風。
深夜十一點時,白天澤孤身一個人佇在市警局的正對麵的陰暗中。
依照平日的休息和時間規律,亥時一到,陰陽輪換,原本該是他修煉運氣,吐納丹元時,但是今日白天澤卻全然沒有什麼的想法去這樣做。
一來,煉氣時對地點有嚴苛的要求,需要藏風納氣,肯定的安靜,他剛剛從審問室出來,自然還都不能夠隨意就找一個地方修煉,二則,是他此時心中正在焚燒著那把愈來愈炙熱的烈火,己叫他整個神識都鼎沸起來,再無意入靜。
小妹兒!
那個曾經在隨縣城街上,擁住他的腿部,管他叫哥哥,有著雙膽怯亮閃閃,撲閃撲閃大眼的女孩子,不見了。
“對,就是那母女二人三個人,托你的福,她們一家現在都下落不明了……”
迄今腦中都始終在反響著孫光華在審問室中的這一句話,白天澤強自抑鬱的沉靜當中,卻是禁不住的陣陣血氣翻騰。
她們都是巴桑瞧上的貨……偷拐婦孺嗎?
麵前連續掠過當天的幾個畫麵,白天澤的心都在作痛!
若被針刺。
不得不講,孫光明這最後一式,用的著實有一些“奇妙”。他雖說在警局中,人家的地界上把對方打的不輕,狠狠出了口怨氣,但是一樣的孫光華也光明磊落的給他下了個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