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刺,上下齊攻,己受了不輕的傷,又失去了氣勢的孫光華哪能抵禦的住。
隻又往後勉強後退了幾步,就被白天澤哧哧兩下,一指頭點在了左手的腕上,霎時喀嚓一響,力量刺骨進入,手腕關節霎時斷折。
跟著在向一旁一劃,手指甲似刀電一般掠過他的另一手,小臂朝下血光飛濺,卻是剖開皮子,都看見了骨頭。
孫光華疼叫聲,倆手轉眼被廢,戰力一下盡失。
不待他身體栽倒地,白天澤己前行一步,一把就扣著了他的咽喉,砰朝後狠狠地頂在了牆壁上。
然後手指頭一收,就要把這個人的脖頸一把扭斷完事。
也算到口怨氣,忒的爽利。
恰在此時,審問屋外倏然傳過來一陣倉促的足音,旋即正門被砰碰開,從外邊趔趔趄趄跑入氣喘籲籲的孫靜蕾,孫妍兒和周傑三人。
“不要啊,白天澤!那個人是我三叔……”孫靜蕾臉上神情慌張萬分,瞅著被白天澤一手抓著,倆腿都離地的孫光華,眸中都是淚水。
“什麼?”
剛才一氣嗬成,儲蓄到了極點的戾氣,一下就被打斷。白天澤靈機一動,轉頭用眼神一掃,好像一下清楚了一些什麼,霎時就感到有一些索然無味。
怪不得那麼長期都不見這三個人,沒一點信息,原來他們和這個孫光華竟是親人關係。這樣一來,這一架打得卻有一些胡塗,殊不知這樣一來對自己會產生多重大的影響!
誰是誰非,哪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有什麼話,麵麵相對直接講的清楚不是更好嗎?
“你們都給我出去!”
眼光閃灼中,白天澤心中一片冰涼,一把扯過孫光華的身軀,向外麵一推,直接碰在孫靜蕾三個人身上,霎時一股大力平野湧出,三人霎時朝後栽倒,一路滾著出了審問室。
之後白天澤用腳一撥,哐當的一聲又將鐵門闔上:“不想他死,就都住嘴,莫要抽抽答答,觸怒了我!”
最後一下冷冷地瞅了瞅孫靜蕾,白天澤扭身大刀闊斧的坐在房中惟一還完整的一把躺椅上,但憑孫光華挺大的男人跌坐在地。
外邊己通過孫光華辦公廳中的監聽器的畫麵,目擊了以前所有的孫靜蕾幾人,此刻眼看著白天澤好像被觸怒的凶獸,整個人都好像變了樣子,想到午後時刻自己幾個人的表現,孫妍兒緘默不言,周傑緘默不言,隻有孫靜蕾一個人在那落淚的全身顫栗。
卻生怕觸怒了白天澤,連聲音也不敢發出來下,淚水無法止住的向下流!
白天澤深深地出了口氣,沉靜了下神識,再瞧一下神情委靡,眸中難掩驚悚的孫光華,口中雖說不講話,但是腦中卻是癲狂旋轉,一下想到很多東西。
他此刻心裏的戾氣己不象剛剛那樣熱烈,所思想的也現實了很多。
這個孫光華即然是孫靜蕾的三叔,那孫妍兒的該省警察廳的爸爸就是他的同胞兄弟,也不是尋常人,若真那麼肆無忌憚的殺掉他,事就在沒一點挽回的地兒了。何況那麼看上去,好像這事裏邊也不全是象我原來想的一樣,是官寇串通,該還有些其他的東西,是我不曉得的。
白天澤彈了一下手指,腦袋動個不止。
打拳的人雖說氣血旺,受不得羞辱,但是哪個也不是赤裸裸一個人在這世間,長那麼大總有些掛念不能夠放下,如非事糟糕到極致了,無可奈何,沒有哪個樂意天涯亡命。
就算涼山一百零八將中,除這些真心要反,怨氣驚天的人,凡是有一點希望,可以回歸正道的,都是讚同被招撫的。
有常備軍當,哪個樂意當匪賊?
殺掉這個孫光華十分簡單,可是在現今這個年代中,白天澤篤定就要放棄一切。
這廝絞盡想法,將自己關在這兒,先不管不顧,不供應水米,而後又親自來當麵談,在有孫靜蕾講的那番話,此間一定是有聯絡的。這寫東西都要先弄清楚再說了,因為這牽涉到他為這件事善後處理的一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