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病重?什麼時候的事情了?”鳳婉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慕容安,慕容安皺了皺眉:“此事我也不知道,但是現在因為皇上不能主事,皇後和太子兩個人簡直就是為所欲我,無法無天了,丫頭,現在隻能靠你了。”
鳳婉連忙點點頭,然後握著慕容安的手,輕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醫好皇上的。”
二人連夜趕到皇宮裏麵,一進到皇上的寢宮就是一股濃濃的藥味,鳳婉放下藥箱,然後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皇上的身體,然後起身看著慕容安說:“很難治,但是不是沒有辦法。”
有辦法就好。一直吊著一口氣的慕容安微微放鬆了一點,然後她看著鳳婉有點愧疚地說:“丫頭,現在形勢緊急,我可能沒有辦法在這裏陪著你了。”
鳳婉善解人意地點點頭說:“你快去吧,不用管我。”
現在皇上生死未明,是自己和太子明爭暗鬥得最厲害的時候了,慕容安是真的走不開,他用力地抱了鳳婉一下,然後大步走出去。
鳳婉回身看著一臉病容的慕容焰,深深吸了一口氣。
整整三天三夜,鳳婉不眠不休,終於把慕容焰給弄醒了,她看著還有點迷糊的慕容焰,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看見鳳婉,聲音沙啞地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裏?”
鳳婉:“兒媳聽王爺說皇上病重,特地來為皇上治病的。”
躺在床上的慕容焰皺緊了眉毛,然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大罵了一聲:“這個孽子!”
鳳婉莫名其妙,心想著說著不會是慕容安吧,然後就看見慕容焰掙紮地想要坐起來,鳳婉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幫了一把手。慕容焰忽然緊緊攥著她的手,急促的說道:“你快走,他們叫我簽了詔書,這是要逼宮啊,你快去叫慕容安,就說朕叫他馬上帶兵……”
“帶兵去哪裏啊,父皇。”
聽到聲音的慕容焰身子一僵,臉上忽然就漲得通紅,罵了一聲:“你這個孽子!”
“嘖嘖……”慕容宇踱著步子走進來,然後看見裏麵的鳳婉,臉色變得有些陰鷙。他陰測測地笑著:“我真是千算萬算都比不過我那個四弟啊,弟妹,我本來還想著四弟要是帶兵攻打皇城的話我該怎麼辦,看見你在,我就放心了。”鳳婉沒有吭聲。
然後太子就看著慕容焰笑了笑,說:“父皇,我不是太子嗎?反正皇位遲早都要到我的手裏,還不如早點傳給我多好,你有何必這麼生氣呢。現在我有詔書在手,那慕容安就是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四皇子,他才是逼宮的那一個!”
慕容焰咬著牙,狠聲道:“我平日裏麵待你不薄……”
話還沒說完,就被太子打斷了:“行了,父皇,何必把自己弄得這麼難看,當皇上不過是成王敗寇,哪兒來的什麼親情。”
然後他看著鳳婉說:“四弟妹,你看你的臉色這麼不好,要不去休息一下,就去婉約居吧,你反正也住熟了。”
心知慕容安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進來救自己,鳳婉也不想激怒慕容宇,於是笑著點了點頭,說:“那就謝謝大哥了。”
鳳婉就在婉約居被軟禁了三天,就在她想著慕容安要什麼時候才會攻打皇城的時候,這天的傍晚太子氣急敗壞地闖進婉約居,什麼話也沒說,就把一把劍架到鳳婉的脖子上,他雙眼猩紅,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樣。
“帶著你,我就看城下的你哥哥還有慕容安那一個敢攻城!”
慕容宇壓著鳳婉上了皇城上麵,他情緒不穩定,拿著劍的手是不是抽搐兩下,鳳婉的脖子上已經被劃出了好幾道血痕,鮮血順著白皙的脖頸留下來,染紅了鳳婉的已經。但是鳳婉無暇顧及這些,她看見了城下穿甲戴盔的鳳天麟和慕容安。
看見被刀架著的鳳婉,馬上的鳳天麟頓時暴怒:“太子,你好歹也是個男人,拿一個弱女子來威脅我們算什麼英雄好漢!”
太子不為所動,隻是盯著慕容安,他說:“你退兵,不然我就把她推下去。”
慕容安咬著牙,頸側的青筋暴起:“你要是敢,我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一字一句,似有金戈殺伐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