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暴雨啦!”
“這天怎麼突然間說變就變?明明剛才還是萬裏無雲的晴天啊。”
“快,快把雨披給我,我懷中的銀票要濕了……”
“明明最多再有兩個小時就能抵達郡城,賊老天偏偏挑這時候突下暴雨,真是倒黴。”
……
“糟了,車上奴隸太多,車輪陷進爛泥裏卡住了!”
“我這車輪也陷入爛泥了!”
“老板,車上載的奴隸太多,車太沉了,隻有兩匹馬根本拉不出來!”一名馬車車夫喊道。
“媽的,你們這群奴隸都給老子下來,都下來推車,把馬車都給我從泥裏推出來!”手執藤條長鞭,體形肥胖的奴隸商人,狠狠揮動手中長鞭,向車上眾多昏迷著的奴隸身上抽去。
隨著藤條長鞭落下,一名昏迷在馬車車鬥中最上方的奴隸,頓時被抽的皮開肉綻,在雨水中濺起一道腥紅血花,痛叫的從昏迷中驚醒。
“看什麼看?你這奴隸快給老子下來推車!”見到奴隸茫然看著自己的奴隸商人,當頭又是一鞭狠狠落下。
隨著奴隸商人手中的長鞭一陣揮舞,馬車上的奴隸們很快便紛紛下車,似行屍走肉一般,拖著手腳上沉重的鏈鎖,肩並肩的去推動陷在泥濘裏無法動彈的馬車。
不過這輛馬車上絕大部分的奴隸,在奴隸商人的長鞭抽打下雖已下車,卻仍有三名奴隸無論奴隸商人怎麼抽打,也沒有任何反應。
而這三人之中,其中一人便是葉擎。
此時葉擎正咬牙隱忍著,強忍著那一記記鞭子抽在身上所帶來的陣陣似火般的刺痛,憑借自身強大的意誌強行控製身體。
哪怕是他背上被藤條長鞭抽的血肉橫飛,脊骨似隱隱顯現,也仍然讓自己在這劇痛之下,如同死人一般沒有分毫動彈。
因為隻有忍住了,那麼修為盡失,現在毫無縛雞之力的他,才有可能從這奴隸車隊中逃生。
否則一旦車隊進城,他們這些奴隸被賣到各處地主鄉紳的手中後,在日夜近乎無休的勞作,監工不時毆打折磨下,他葉擎可能連重新修煉的時間都沒有,最後屈死於勞作之處。
曾經出生在唐國的葉擎清楚的知道,身為唐國大軍攻下的戰敗國男奴隸,下場都極為悲慘,哪怕身體再怎麼壯碩,最多幾年內就會被沉重勞作給壓垮喪命。
更不用說現在隻是身形消瘦,年僅少年的他了。
“你,去看看他們三人還有沒有氣。”奴隸商人對著身旁的一名奴隸說道。
被奴隸商人用長鞭指著的這名奴隸,聞言身體猛地顫抖一下後,連忙手腳並用的爬上馬車,伸手在葉擎三人的鼻下探查氣息,擔心自己動作慢了會再挨鞭子。
“主…主人,他們三個都…都死了。”奴隸略帶結巴地說道。
“哼,居然又死了三個麼?真是不經用的家夥。”奴隸商人看著車鬥中死去的三人,厭惡的吐了口痰。
不巧的是,這口濃痰正好吐到葉擎被抽打的皮肉盡開的傷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