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首在他懷裏,哭泣著,不顧多少人看著。
軒轅澈把她從懷裏推開,眼神毫無溫度的盯著她。“臣妾一直是愛著皇上的,從來沒有變過。”她悲泣低喊,好不傷心。
軒轅澈麵容冷峻,索性把話挑明了說。“朕的心已經不在你身上,你無需做太多,隻需安分守己!”轉身離去,決絕的沒有絲毫留戀。
他徹底不要她了,徹底把她遺忘了。“我做錯了什麼,到底做錯了什麼?”身上的紅色錦服,刺眼的紅色,似乎在嘲笑著她的難過。曾近的一切,她銘記在心。難道,就因為那個賤女人,可以抹去他們曾經美好的一切嗎?不,她決不允許。
快到自己宮殿的時候,他的腳步忽然的頓著,命令宮人不必跟著,隻身往別的方向走去。
齊薇回到自己的毓秀宮,這個寢宮華麗,金碧輝煌,宮人已經將房間照耀的如同白晝,隻是她粉拳緊握著,隨後,她忽然把桌上的紅燭和貢食都掃到了地上。
屋外的侍女聞聲忙跑進來,見到滿地的狼藉,“主子,奴婢該死!主子息怒。”
齊薇瞪著她們,喊道。“誰讓你們進來的,都給本宮滾出去,滾出去!”
侍女們退出了房間,顫顫巍巍深怕主子讓她們受罰,順便帶把門關上了。
隨後,寢宮是清脆的花瓶碎了的聲音。還有各種東西仍在地上的聲音,侍女各個不敢言語。她們的主子隻要皇上不來,脾氣都是如此,拿她們出去。
街上,一排排掛在門口的紅燈籠,一對對紅對聯,把一切收在眼底,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風景依舊,玉人今何在?
軒轅澈縱馬馳騁,風雪如利刃般滑過棱角分明的臉頰,他微眯起黑眸,策馬揚鞭,絲毫不在意臉上被冰冷的風雪打的生冷生冷的。
到了澈王府門口,他翻身下馬,走到門前,伸手扣了扣門上的銅環,兩位小廝應門,便到“大過年的,誰啊?”
開了門,見到皇上都是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急忙要跪地行禮。“皇上。”
他有些低啞的說道:“不必行禮了!”隨後往裏麵走。這裏的王府一直有人在這裏打掃,在這裏住著。這是他的安排,總是覺得,這裏是屬於他們的家,她即使在天上,有時累了,要回來的。
這裏和以前一樣,在那場大火過後,他命令人將這裏的一草一木都建造的和以前一樣,屋內的擺設也是他她生前的樣子,那些物件都是他親自畫下,另人製造的。軒轅澈走到她的寢宮,他仿佛就能看見跪在他的麵前的倔強背影,求著他留下孩子,前塵往事曆曆在目,不過已是物是人非。她是走了,帶著對他滿腔的恨意。她是這樣的決絕,不給自己留下絲毫的退路。
“我恨你。”“這是我和王爺的孩子。王爺,你說要我為你生一個孩子啊。”“臣妾隻想死,沒有了這一個,以後也不會在有。”“你不信我,你要殺死自己的孩子。”“你不怕午夜夢回的時候,那雙血淋淋的小手抓著你不放嗎?”
她的這句話總是在耳邊反複,她當時的悲痛欲絕。現在他同樣的撕心裂肺。午夜夢回,都是滿臉淚痕的她,求著他留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