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不得不。
這是一種無奈和被迫的苦難。
一是很想。
這是一種期望和欲求。
夏侯離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緒上的轉變，宋青書並不知道。
他隻知道如今的夏侯離，變得和一開始有些不一樣。
“槍來！”
夏侯伸出手來，對著宋青書身後某處怒吼道。
隨著一聲而出，在宋青書身後遠處有一棍狀物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隨即嗡的一聲傳來。
剛剛被宋青書一劍砍飛的黝黑鐵槍在石岩中激烈顫抖了起來。
隨即這柄黝黑鐵槍掙脫了石岩的阻攔，對著宋青書橫飛而來。
黝黑的鐵槍刺破大河讓的寒風，刺破在空中凝結而成的冰花。
刺破最細微的寒風，帶著尖銳的鳴嘯聲，閃電般對著宋青書頭顱直刺。
尖銳的鳴嘯聲是破風聲，是鋒利槍尖前的端流聲。
聲音越尖細明速度越快，單聽鐵槍上傳來的聲音。
宋青書知道盡管這柄鐵槍的速度縱然不如自己的一劍，可也是恐怖到了極點。
這生死一瞬間。
宋青書左腳狠狠踏入自己身下厚重土岩中。
而後整個人像是風車般猛得向後轉來，速度之快便是夏侯離都難以觀察仔細。
而後宋青書用力抬起和空氣摩擦地散發紅光的紫血軟劍。
劍鋒在疾風中微顫。
劍身上傳來極高的溫度。
“大荒翻山決，森羅裂地斬！”
麵對夏侯離這破空而簡單淩冽的一槍。
宋青書所能想到的便是同樣簡單無比，而又是自己最強大的一擊。
宋青書斜舉起紫血軟劍，雙手握住劍柄，手上青筋暴起。
他似乎是抬起了一座萬丈高山。
而後他看著在空中輕輕顫抖的這鐵槍，狠狠將劍下砍。
往下砍的時候，宋青書怒吼了一聲。
似乎將手中並不存在的萬丈高山對著鐵槍狠狠砸下。
鐺的一聲激鳴！
劍鋒和槍尖閃耀出了一陣火星。
宋青書雙臂痛得抽搐。
而那比精鋼還硬的鐵槍也彎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夏侯離吐出一口鮮血，雄壯的氣息頓時一頓。
隨即夏侯離手中那道極淡的氣息變濃了一些。
那本該橫飛而去的鐵槍發出了一聲輕鳴，而後又被夏侯離握在了手中。
高手之間的對決。
明明隻有一瞬，可是總給人異常漫長的錯覺。
離夏侯離所的半刻光景其實才過去了不過兩息的時間。
宋青書和夏侯離卻又各自經曆了一次生死間的考驗。
宋青書抬起微微顫抖的手臂，吃力地抹開蓋在自己眼前的黑發。
“我總覺得我們好像打很久了？”
宋青書想著個夏侯離的數次戰鬥，漠然開口道。
夏侯離吐出一口血沫，深吸一口涼氣，將身體的狀態調整至最好:
“一炷香不到的時間而已。”
“不過如果你覺得太久了也沒關係。”
“因為你絕對不會活到下一刻鍾了。”
“宋青書，我的破血法還有半刻鍾，半刻鍾，定生死？”
宋青書搖了搖頭:
“不需要半刻鍾那麼久了。”
“下次交鋒，我就會殺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