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裏?
席景言眉頭一蹙,似乎是在回想。
“我記得我是和秦素素一起被困在電梯裏了。”
“嗯,那之後呢?你們……有發生什麼?”穆思瓊有些艱難的開口。
發生什麼?
聽到這裏,席景言應捕捉到穆思瓊語氣裏的異樣,隨即抬起頭看她。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那眼神迷離,似乎完全不知情一樣。
他這樣的反應隻讓穆思瓊的心沉的越發厲害,要是他的眼神能夠清明的一點,或許這件事還能有轉機。
可是……
穆思瓊張張嘴,卻不知道要怎麼把這件事告訴他。
“到底是出什麼事了?”穆思瓊眼底的神情讓席景言的眸光一暗。
在他失去意識的那段時間,還發生了其他的事情嗎?
“你……”穆思瓊看著他,動了動唇,可後麵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卻突然被推開,席老爺子沉步走了進來。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穆思瓊垂在身側的手隨即握成了拳頭,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暗光。
“爺爺?”席景言抬眸,掀了掀唇。
“你還有臉叫我爺爺,你知道你都做了一些什麼混賬事嗎?”席老爺子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衝著席景言冷喝。
混賬事?
床上的席景言眸光閃了閃,加上剛才穆思瓊那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隱約間似乎已經是猜到了什麼。
可是,卻還是維持著麵上的冷靜:“我做了什麼?”
“素素她可是一個清白的女孩子,你對她做了這樣的事情,以後讓她怎麼嫁人?還被那麼多人看在眼裏。”席老爺子一字一頓,說的滿是憤怒。
……
席景言眸光一頓,不過很快又重新恢複成一片平靜:“我不知道爺爺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你看看這些就知道了。”席老爺子直接將一疊報紙丟在了他的麵前。
席景言垂眸掃了一眼,當視線注意到上麵的照片時,眸光隨即一暗。
“還有這是素素的檢查報告,你想想要怎麼辦,這件事必須要給素素一個交代。”席老爺子將一份文件丟到席景言的麵前,然後便轉身直接離開。
那份檢查報告上麵說明秦素素在昏迷前有經曆過情事,而且用各項數據證明了和她發生關係的人就是席景言。
穆思瓊愣愣的站在原地,眸光平靜,從席老爺子來之後,就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思瓊……”席景言掃了一遍那些文件,隨即抬頭看了一眼身側的穆思瓊,“我對之後的事情並沒有記憶了。”
可是他似乎又隱約間覺得好像是見到了穆思瓊,這所有的事情攪和在一起,隻讓他自己都沒有分辨事情的真假。
“嗯,我知道。”穆思瓊啞著嗓子開口。
“這件事……”席景言看著麵前這極具說明力的證據,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你先好好休息,我回去給你拿些換洗的衣服。”穆思瓊眸光垂了垂,然後轉身走出了病房。
她走的很慢,可是每一步卻又好像很費力。
看著這樣的穆思瓊,席景言的眼底隻飛快的閃過一絲暗色,可是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他偏偏又什麼事都不能做。
隻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這樣離開。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沒有鬧,也沒有吵,甚至連一個生氣的表情都沒有。
唯一展現出來的就隻有平靜,可是這樣的穆思瓊,卻隻讓席景言覺得他們之間似乎已經有了一條溝壑。
穆思瓊離開之後,席景言便直接找來了喬遠。
“將事情的經過跟我一字不差的說一遍。”席景言雙手緊緊握住了麵前的報紙,臉色已經隻能用恐怖來形容。
喬遠眸光閃了閃,把事情敘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席景言才在腦海裏將這一切的事情聯係在了一起。
“你抽我的血去化驗一下,盡快。”席景言定定開口。
已經是猜到了所有的經過,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一個針對他的局。
喬遠一愣,卻還是沒有遲疑,點頭:“是。”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在席景言的血液裏確實存在了輕微的迷幻劑的成分。
“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喬遠有些不解,“是酒嗎?”
宴會上總裁除了酒沒有應該是沒有碰過其他的東西了。”
席景言看著麵前的檢查報告,薄唇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
好一會才開口,語氣冷的就好像是好像是從寒冰裏透出來的一樣:“不是酒。”
“那什麼?”
席景言手指緊握,手上的報告在瞬間被揉成了一團:“是藥。”
那話似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