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1 / 1)

今之英雄,當叱吒起風雲,翻手驚風雨,可以縱橫捭闔,可以經天緯地,能夠運籌帷握,能夠決勝千裏,不惜獨步天下,不惜獨霸武林。

勝得起,輸得了;拿得起,放得下。

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他做,人做不了的他做來天經地義,從不怕流言閑語,隻獨行其是。

那白衣男人更是罕見的美男子,麵如冠玉,唇若塗脂,一雙桃花眼尤其妖媚,顧盼之間風情萬種,

以至於看到它,就能讓人忽略他身上別的缺點,諸如眉毛太過秀麗,臉部線條太柔美,缺少陽剛之氣等等,

然而這個人的美卻已不僅僅隻限於長相,一舉一動,一嗔一笑,皆媚態橫生。

八月暑氣未消,蟬聲正噪。長街上人來人往,玄武湖畔垂蔭深濃,離湖岸數丈之遙是金陵最負勝名的的停雲水榭。

這幢酒榭建得精巧,鬥拱飛簷落於數根深植湖中的巨木之上,坐於湖中卻離水而踞,

全憑輕舟迎客往來,遠望去猶如落於雲水之間,盡攬湖光水色,四時風雅無邊。

它南連臨城,西交桃落,北接簡城,東臨烏雲江,不似邊城時受戰事的牽累,

再加上四通八達的交通,平坦肥沃的土地,虞城是除京城外最為安定繁榮的城市,百業俱興,人民安居樂業,有著繁華昌盛的影子。

在昔日的歌舞繁華之地,指點著關東河山。

東南是平原,肥沃豐腴,西北是太行,如屏如畫,更有一帶漳水,浩浩流過

見她眉梢眼角,隻台湖中心孤零零設著一個妖女生得膚如凝脂,腰同細柳,通體裸露,隻籠著薄薄一層輕紗,粉彎雪股,嫩乳酥胸,宛如霧裏看花,更增妖豔。

尤妙是玉腿圓滑,柔肌光潤,白足如霜,腔附豐妍,底平趾斂,春蔥欲折,容易惹人情思。

活色生香,從來未睹。

她風情萬種,歌聲婉轉悠長,曲意纏綿動聽,加之湖上陣陣花香,波光月影,如在夢中,漸漸忘卻自己是在收保護費了。

他忽然之間更加懶得向前走了,太多的歡喜與悲哀,他已不想再去記起。

街上教坊青樓甚多,燈火通明、美酒絲竹,甚至連夜風中都帶著脂粉的芳香。

雖然皇宮夜宴已堪稱世間罕見,此地卻更加放浪形骸。

四麵八方處處都是寶馬香車紙醉金迷,令人唯恐稍不留神,便會活生生溺死在這鶯歌燕舞的溫柔窟裏。

漫散而行的莫流連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妓館門外,

虞城最有名的花樓離芳閣前人來人往,絡繹不絕,閣內絲竹聲聲,滿堂喝采,掌聲如雷。

一個滿腮胡子的大漢擁著胡姬在路旁狎笑,三五個年輕的胡姬在樓上嬌聲攬客,歌姬舞女一班絲竹交奏,鼓樂喧天,

有的並還帶有眷屬子女,或是俊童美妓,到處笑語喧嘩,笙歌細細,情景熱鬧已極。

琵琶女一身素衣,麵帶輕紗,眼中似有無盡的溫柔。

兩行豔紅的燈籠高掛,脂香襲人,胡樂頻傳,一派春意盎然。

無論何人,隻消到了此地,都不免為之所陶醉,可落到了莫流連的眼中,卻有了別樣的意味,

不是醉生夢死的衝動,也不是紙醉金迷的享受,而是一種難以言述的滋味,在塵世浮華中,迷離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