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邊棲怒哼了一聲,“誰讓你跟大皇子說馨夏死了的事的?馨夏臨終前苦苦籌謀,一片苦心就讓你這麼浪費了!”
“她籌謀也是替別人籌謀!”邊城梗著脖子說道,“我又沒說她壞話!她已經死了,這是事實,怎麼就說不得了?”
邊棲手揚起,邊城下意識的偏頭,誰料那手卻沒有落下去,而是緩緩地握成了拳。
“鼠目寸光的東西!”邊棲失望極了,這就是邊家未來的家主!邊家這一輩裏除了馨夏就沒有像樣的,唉,可惜了!
“馨夏這樣做固然是因為了解大皇子的性情,但又何嚐不是在為邊家鋪路?若來日大皇子真能登上高位,等那時他知道馨夏此時是怎樣一心為他的,難道不會感動愧疚,不會將這份愧疚彌補在邊家身上?若未來是太子登基,馨夏寧願死也不肯嫁給大皇子,難道還不能使太子明白邊家的心意?”
這些理由,正是當時馨夏用來說服邊棲的。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不管邊棲再怎麼懊惱氣怒,也隻能做最壞的打算,再次想辦法籌謀布局了。
隻是,沒等他想好下一步該怎麼辦,外邊傳來了消息,向璥失蹤了!聽到消息後邊棲差點暈過去:合著自己那一番苦口婆心的話算是白說了!
因向璥失蹤前最後來過的地方是丞相府,所以淑妃和嘉文帝派的官員前後都來丞相府詢問過了。
事已至此,邊棲也隻好含糊的說,不知道大皇子從哪兒聽說了馨夏去世的消息,所以專門跑來打聽了,自己不敢隱瞞,將實情相告,然後大皇子就離開了。
這事兒,淑妃就是再生氣,明麵上也不能拿邊家怎麼樣,何況眼下最要緊的事情還是盡快找到向璥。
正在人仰馬翻之時,向璥又自己出現了。他頂著光頭,一身袈裟,稱自己看破了生死,已經出家為僧了。
淑妃哭著撕扯他的袈裟,罵他沒有良心,說如果他敢到哪座寺裏去出家,自己就會拆了那座寺。
還躺在病床上的嘉文帝也是一個勁的歎氣,不過倒也沒有過於責怪他。
最終,向璥當著嘉文帝和淑妃以及眾大臣的麵,向太子向珵行了大禮,言稱自己不孝,父皇母妃就托他照顧了,希望他能不記怪自己這個哥哥以往的錯失之處。
向珵能怎麼說?隻能當著眾人接下了他的托付,保證一定會好好對待淑妃。
見向璥心意已定不肯更改,嘉文帝命人替他在京都外的荒山上建了一座寺,又請了幾個得道高僧在寺裏講經說法。很快,這座名叫得安寺的寺廟就香火旺盛了起來。
百姓傳說,其實選那座荒山的原因是邊馨夏的墓地就在那裏,因此,曾經的大皇子現在的心遠大師執意要在那裏建寺,好方便自己守著她,伴著她。
時光悠悠,歲月荏苒。時間的齒輪年複一年地向前轉動著,向璥終於得到了自己心中的平靜。過去的一切都成了追憶,但他始終記得初次見麵時邊馨夏帶笑的麵容。也不知在來生裏,他倆能否再次相遇?他每天都在佛祖前虔誠的祝禱,隻希望來生他們能不再錯過。
而故事的另一個主人公辛夏,早已回到了現實裏。她剛剛醒來,就聽見了旁邊兩個人的對話。
“這幾個人也真可憐。遊戲一旦關閉了,他們也隻能當一輩子的植物人了,再沒了醒來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