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師兄回到小攻小受的房間,因為之前打鬥的原因,房間裏亂得一塌糊塗,我們兩把大部分的家具搬回原處,其他雜七雜八發東西就不收拾了。
然後我看到師兄從地上撿起了一部手機,按了報警電話後,對著電話另一端的人說“喂?是警察局嗎?這裏是XX區XX路XX公寓4樓第32號套房,昨晚這裏遭遇了小偷……”
掛了110,他又撥了112,再報了次地址後,說這裏有兩個人受傷了,便掛了電話。
接著又走到門邊,手握著門把,我以為他要從門裏出去,卻不想他輕輕一用力,門把便被他從門裏整個的拉了出來。
當聽到警鳴聲越來越近,跟著一水師兄飛出窗口的時候,我不禁轉頭深深的看了他兩眼。
正義的驅魔師原來也有不厚道的時候啊!
和一水師兄去吃了飯,又在街上閑逛了幾圈,直到下午兩三點,都不見蘿卜師姐和念兒師姐回來找我們。
“師兄啊!師姐她們不會都先回家了吧?”坐在一處河堤旁,撿了塊石頭打了兩個水漂,我終於說出了我憋了很久的想法。
“嗯。”一水師兄漫不經心的點了下頭。
“那我們不回去嗎?”我還以為他在等師姐她們呢,現在看來,好像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嘛,
難道師兄是想偷懶?
想想我們門裏那繁重得一年四季連年都沒時間過的任務,師兄的偷懶行為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們在河堤邊約莫坐到四五點,師兄又帶我去吃飯,吃過了飯,已到了傍晚時分,然後他叫我隱了身,我起初以為他是打算回去了。
卻不想,他竟然帶我來到了醫院,然後用穿牆術進入了某間病房,一進去,我便看到了那對攻受。
我很是不明白他幹嘛要來看這兩人。
因為吊燈掉下來的時候,是砸到小攻身上的,小受隻是臉上有些擦傷,並沒有什麼大事,所以他早就醒過來了,而小攻還在昏迷中。
“他隻是臉上有些擦傷,又沒受其他傷,當時怎麼也跟著暈了?”月影星稀,華燈初上,坐窗台上,我不解的轉頭問靠在窗戶外的牆上的一水師兄。
“暈血。”他淡淡的回了我兩個字。
“喔……”轉頭看向麵無表情的坐在床上,似乎是在出神的小受“那我們來幹什麼的啊?”看看他倆是死是活?
一水師兄並不回我,半晌,從背包裏拿出了那個裝著若熙魂魄的水瓶,然後將它隱形,用法術固定在我旁邊的窗台上。
若熙已恢複了理智,麵容是我第一次見她之時的模樣,幹淨安靜,清麗脫俗。她靜靜的漂浮在瓶子中,看著小受,冷冷的問一水師兄“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麼?是想讓我認清不能殺他的事實嗎?”
一水師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若熙,你們的事我並不想多說什麼,自己用眼睛看吧!”
“看什麼?看他如今還活得好好的,而我已是孤魂野鬼一個嗎?”若熙嘲諷的問,我想,她大概又要暴走了。
一水師兄不再說話,抬頭靜靜看著遠方燈火輝煌的城市。
這間病房裏隻住了攻受兩個病人,此時,一個昏迷一個沉默,節能燈光的照耀下,病房寂靜得有點可怕。
這時,那個小受突然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還在昏迷中的小攻床邊,靜靜的看他半晌,伸手溫柔的摸上他的臉,然後漸漸往下……
“若熙師姐!”我睜大了眼睛,不由詫異的叫了聲蘇若熙的名字,目地是吸引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