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汪兄久等是王某的罪過,王某這就自罰三杯,你看可好?”
“那敢請好……”
汪老板豪爽地拍了拍王渙的肩膀,指道。
“來,王兄坐這兒……”
王渙撩起前擺,款款入座,這才有心思打量四周。
這麼大屋子裏就隻擺了兩張椅子和一張凳子:
他的椅子擺在汪老板的旁邊,那張凳子擺在汪老板的對麵,椅子和凳子之間隔了一張棋盤,凳子上麵坐了一位模樣豔麗的少年,正是汪老板最喜歡的類型。
“原來汪老板是在下棋啊……”
王渙還有些意外。
在進屋以前,什麼香豔的場景他都想象過了,可他沒想到人家汪老板居然在屋內下棋!
真是出人意料的正直啊!
“是啊,誰叫王老板久久不至,我隻好叫人來陪我下棋……”
汪老板落下一顆黑子,伸手搭了搭坐在對麵的少年,笑道。
“至於其他人則是想看倚梅下棋,才跟著一塊兒過來的……”
被稱為“倚梅”的少年,唇線輕挑,對著王渙笑了一下,算是打過了招呼。
王渙瞧了一眼,便看向了汪老板,隨意地恭維道:
“有絕色佳人在側,汪兄可真是有福……”
“怎麼?”
汪老板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表情。
“難不成王兄也好此道?也是,我美人在懷,也不好叫你兩手空空,不如汪某也給你找幾個……”
劍來握著劍的手青筋乍現,他恨不得拔出刀來立即砍死這個死斷袖……
自己斷袖也就算了,居然還想引誘他家少爺?
還沒等汪老板把話說完,王渙就打斷了:
“不、不、不,我並不好此道,汪兄誤會了……”
“真的不要?”
汪老板神色惋惜。
王渙堅定地說道:
“多謝汪兄的美意,隻是王某隻愛女嬌娘,注定是要辜負汪兄的美意了……”
“那還真是可惜……”
汪老板隨意地擺擺手,好像並不因此事而介懷,在棋盤上落下一子,說道。
“有許多人像汪某一樣偏愛男子,也有許多人男女皆宜,但像汪兄這般隻愛女子的,倒是少見了……”
他從棋盤中抽身,瞥了王渙一眼,似笑非笑:
“王兄真不想試試嗎?”
劍來的手已經摸向刀柄了。
王渙見他還不死心,隻好說道:
“汪兄怎知我沒有試過,男子於我而言,就如女子於汪兄一般,汪兄就不要勉強王某了……”
話都這份上,汪老板也不好再勸。
還是倚梅開口,提醒道:
“汪哥,這位客人進屋之後連口茶都沒喝上呢!”
“說的也是……”
汪老板一拍腦門,看向隨從,吩咐道。
“還不給王老板上酒,對了,他等會兒可要自罰三杯的,記得多備些酒水……”
隨從應了聲“是”,就退下去取酒了。
等隨從退下了,汪老板又道:
“這盤棋馬上就要結束了,還請王兄稍安勿躁,等下完這盤棋咱們再談正事,可好?”
王渙畢竟是先遲到的,除了好還能說什麼呢?
見他點頭,汪老板這才安了心,繼續與倚梅下棋。
王渙閑著也是閑著,和站著的人群一樣,也加入了觀棋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