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陳容用手握住了重影的劍身,鮮血順著她的指縫一滴滴落在地上!
陳棋恍惚了,她不明白對方的做法。
就在她分神的這一刻,陳容像是背後有眼睛似的,用她另一隻沒受傷的手,瞬間從陳棋手中奪取了極光,並將它架在了陳棋的脖子上!
形式瞬間變了!
“你輸了。”
陳容看著陳棋,一手按著重影,一手握著極光,絲毫不顧及手上的傷口。
陳棋見到還在滴落的鮮血,這才慢慢鬆開了手裏的重影。
“你耍賴!”
她很清楚要不是要不是她見陳容受傷,一時恍惚,才不會輕易讓對方奪走極光以至於被劍架在了脖子上。
和不服氣的陳棋相比,陳容真是非常淡定,她回了句“兵不厭詐”,就將極光從對方脖子上移走,然後這才鬆開了手裏的重影。
“小姐!”
“小姐!”
絳英和茜羅迅速衝了上去,一個掏出帕子,一個掏出傷藥,準備給陳容就地包紮。
“你竟然隨身攜帶?”
絳英看見茜羅手上的藥瓶,對她先前攔著自己的行為,有了明悟。
“等會兒,等我先擦完了,你再上藥……”
茜羅沒說話,安靜地等在一邊。
和茜羅相比,陳棋就不那麼安靜了,她撿起地上的重影之時,仍是憤憤不平:
“什麼兵不厭詐?若不是我舍不得傷你,你以為你會如此輕易地取勝?”
這確實是陳棋的真心話!
陳棋本雖然打算用極光偷襲,卻不想真的傷了陳容,沒曾想陳容自己突然上前握住重影……她怎麼也沒想到陳容竟會自傷!
陳容一邊享受著丫鬟的包紮,一邊和陳棋說話:
“並非我故意自傷,隻是若不這麼做,我想再贏你的話,也還是免不了流血……”
“你、你什麼意思?”
陳棋一時沒聽明白,就再她刨根問底的時候,有人喝住了她:
“夠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心急如焚的薑銜!
薑銜走上前來,看了看陳容受傷的手,用手戳了戳她的額頭:
“你呀!”
陳容內心有愧,隻好不動,讓他戳個夠。
“少爺您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陳棋還是不死心,她一定問個清楚明白。
“你還不明白?”
薑銜眉頭緊皺,心中滿是被打擾的不悅。
“玲瓏勁和斬馬刀一樣,本是軍中用來殺敵的功夫,也就是說,是殺人的功夫!”
“難怪?”
趙成業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他總覺得陳容的手段和他見過的死士很像,看來不是錯覺。
“什麼?”
陳斯和陳棋同時看了對方一眼,像是不敢相信。
“令儀要勝你不難,難的是怎麼才能在勝你的情況下,保住你的性命!”
薑銜看著陳棋,神色冰冷。
“你隻知道你沒有用盡全力,那你有沒有想過令儀也在留手呢?”
陳棋被她看的渾身不得勁兒,隻得低下了頭。
陳斯倒是想明白了,他看著陳容十分內疚,恨不得以身代之。
“令儀定是權衡過了,在那種情況下,不殺死你,又能勝了你,恐怕便隻有自傷這條路可走了!”
薑銜這話雖是對著陳棋說的,但他的人卻看著陳容!
“好了,夫君就不要生氣了!”
陳容被看的不自在,隻好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