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徹確實臉色有些難看，畢竟，聽她親口說出當年確實愛過別的男人，這種感覺是很草蛋的。
但是，諾然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的心裏想到了今天和她媽媽說的那些話。
諾然說：“但是，當年的事情，不管是不是誤會，都衣襟過去了，而且還過去了這麼多年，現在，就算是展霖死而複生，也不可能挽回的，我……我就算再怎麼卑微，也知道什麼叫做放手。”
她說著，輕輕的吸了一下鼻子，不知道是不是難過的。
但是，她的這個樣子看在蕭徹的眼裏，卻像極了一隻受傷的小鹿。
她無奈的笑了笑，“蕭徹，這些事情，我不想欺騙你，這種感覺，很難受！”更何況，欺騙他的下場，她已經嚐受過了。
蕭徹這個人，又霸道，又易怒，可是……卻是唯一一個讓她說出了這麼多年不曾說出過的話來。
“我隻問你，你還愛展輝嗎？”蕭徹冷冷的問。
他也是個驕傲的男人，再怎麼霸道，再怎麼信誓旦旦的說要將她留在身邊。
可是，如果她的心裏到底還是裝著展輝那個男人的話，那麼他也不可能會要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女人在身邊。
這不是他蕭徹的行事風格。
諾然也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她沒想到，蕭徹居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她自己，這麼多年來也沒認真的想過這個問題。
但是，現在在免費躲著蕭徹的眸子的時候，她的心忽然，又明白了很多。
想著，她搖了搖頭，“或許，不愛了吧，更多的……是愧疚。”畢竟，當年，她是真的無力救下展霖的，這是事實。
雖然，展霖不是因為她死的，但是，就算是當年的真相再還原的話，又怎麼樣，一切……早就不是當年的樣子了。
她卻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一刻，能夠這麼豁達。
“那……你愛我嗎？”蕭徹又再度問了一句，隻不過，這一句他問出來的聲音，卻是很小很小。
“你說什麼？”諾然這一次是沒有聽清楚的，她重複的問了一句。
然而，蕭徹則是眉心皺了下去，他這種話想要說出口，都覺得肉麻，難得說了一次，可是，這個死女人，居然沒聽清楚。
她……是故意的嗎？
看到蕭徹的臉色忽然變得難看了起來，諾然忽然也有些不知道怎麼了，“我……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
她真的覺得跟在蕭徹這個人的身邊，是一種考驗自己反應的生活，這個男人總是有種讓她捉摸不透的感覺。
然而，蕭徹卻是站了起來，一副不屑樣子，“沒什麼，我隻是覺得，智商收到了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