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光頭賣家,待李風遇知己。
此刻,他笑的合不攏嘴,“還是你識貨,有見識!”
李風笑而不語。
忽然,蘇遠山冷眼看向李風,“你,這瓶子哪裏值六十萬?”
六十萬,隻是光頭賣家的價格。
在李風眼裏,何止六十萬?
六百萬都值!
李風故作淡定道:“蘇老板,三國第一才女,蔡文姬,您不陌生吧?”
“蔡文姬?”蘇遠山皺眉不解,“這與她……”
當即,蘇遠山接連搖頭,“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她雖隨同父親逃難至會稽郡,生活數年光景。
但,衛仲道死後,恰好趕上匈奴南下,將她擄走。
後來,曹操統一北方,用重金將蔡文姬從匈奴手中贖回。
蔡文姬留在匈奴數年,過於思念家鄉,便燒製各種陶器。
當然,這是曆史上的法,蘇遠山會這樣想。
再有,匈奴地理環境特殊,瓷器的燒製手法,自然與大漢不同。
因此,在瓷器萌芽階段,蔡文姬所燒之物,自然要拙劣、粗糙很多。
這,自然符合蘇遠山對瓷瓶本身的評價。
至於這個瓶子的名字,則叫昭姬思鄉瓶。
蔡琰燒製的器物或許很多,可留存至今的卻極少。
至於真正見過‘昭姬思鄉瓶’的人,更是沒有。
畢竟,隨著蔡琰死後,瓶子便下落不明。
直到清末,出現在江南。
可不等有人尋找這瓶子,便再次下落不明。
今,昭姬思鄉瓶究竟在何方,或許被毀,依舊是個謎。
所以,當李風提到蔡琰蔡文姬,蘇遠山第一時間便想到它。
隻是,這瓶子不僅突然現世,還出現在琳琅閣。
這可能嗎?
不可能!
此刻,蘇遠山的麵容變幻不定。
圍觀眾人更是一臉茫然。
李風輕笑道:“正如蘇老板所言,
這瓶子外形甚是粗糙,像極了隋唐產物。
可紋理、質地卻不像隋唐,反而像近代仿品。
殊不知,這與地理位置的泥土,有很大關係。
泥土的質量,決定瓷器的質地,甚至是成色。
瓶身紋理單一,色彩單調,卻給人一種簡約、大氣的感覺。
殊不知,這也是文化受限的表現,多了一絲蒼涼古韻。
至於瓶身圖畫,明顯是在耕種,教化蠻夷之輩。”
李風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此刻,廳內一片寂靜。
甚至,落針可聞。
然而,圍觀眾人的臉上,依舊茫然。
不過,蘇遠山卻明白的是什麼。
李風眼見蘇遠山的臉上依舊掛著不惑,是以再次解釋。
“至於這個外表看像瓦罐,實際是瓷器的瓶子。
表麵刷了一層無色彩釉,應該與樹脂有些相像。
不僅利於保存,還會防止磨損。
總之,古人的智慧,我等難以企及。”
李風話音落下,蘇遠山無比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旋即,他將瓶子接過,用手拍了拍瓶身,接著側耳傾聽。
蘇遠山不敢保證,這就是‘昭姬思鄉瓶’。
可是,他卻相信,這個瓶子產自三國時期。
“它的名字叫,昭姬思鄉瓶。”李風道。
什麼?
昭、昭姬思鄉瓶?
圍觀者不明其意,可眾位古董店老板,卻大吃一驚。
經常與古董打交道,即使沒見過,也聽過這個名字。
更何況,還是曆經千餘年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