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最後，開始有點頭痛，意識開始遊離。
等到埋單離開的時候，蘇青青這才發現自己腳步虛浮，重心不太穩。
“小心。”
傅君成托著她的手，另一隻摟住她的腰，腰間立刻感覺到一道灼熱。
然後她卻躲不開，因為她身體有些軟弱無力。
甚至挨到他的胸膛上，鼻裏聞到一股淡淡的氣味，腦裏立刻短路。
“你醉了，我送你回家吧。”傅君成的聲音在耳邊落下，柔軟的嘴唇一掠而過，輕吻了蘇青青的耳朵。
仿佛電擊一般，蘇青青本能地感覺自己有了反應，她心頭掠過一絲惶恐，總覺得今晚的傅君成過於深情過於主動。
她想推開傅君成，偏偏他的手卻牢牢是攬住她的腰。
挨得如此近，簡直能感覺的他皮膚的發燙。
她覺得不對勁了。
雖然跟程汎鬧矛盾，但她壓根沒有放縱和背叛的念頭。
“我要回家……”蘇青青勉強吐出這個幾個字。
在一上車後，她就靠在座椅上，頭很痛，很沉，身體很疲乏，她隻想睡覺，安安穩穩地睡一覺……
“你家在哪？”傅君成一邊開車一邊回頭問。
“在解放路……”蘇青青意識散渙，聲音越說越低，空氣中浮動著清香的酒氣。
最後什麼時候睡著她都不知道了。
傅君成眉頭跳了一下，雙手穩穩地握著方向盤，目光幽幽發亮，好像有什麼東西一掠而過。
程汎這一晚都在醫院照顧母親，直到天亮護工來交班了才離開。
他步出醫院時，碰見戚敏君。
“你臉色怎麼那麼差？”
戚敏君看見他眼窩深陷，下巴冒出一片胡子，臉色憔悴而青白。
肯定的，昨晚程汎熬夜陪同母親，盡管有陪睡床位，但終究不如家裏的床鋪睡覺，睡眠質量不好導致精神不振。
“沒事。”程汎嘴上這樣說，但是不自覺地打個嗬欠，搖搖頭，強打精神，“你來醫院幹什麼？”
“我過來看病，掛號時才發現主治醫生不在。你精神不好，影響開車，不如我送你回家吧。”
戚敏君一貫的善解人意。
“不用。”程汎不想跟她有太多的糾纏。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沒關係。我們做不成情侶，但做朋友可以吧？作為朋友，送你回家這很正常吧？”
戚敏君直接把話挑明，坦坦蕩蕩的，倒讓程汎有點不好意思。
自己再拒絕她的好意，就顯得氣量不足，於是便點點頭。
在戚敏君開車的時候，程汎想起蘇青青，不知道自己連續幾晚不回去住所休息，她有沒有心情低落，便撥打她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接通，他還沒開口，電話那頭卻是一把慵懶的男子聲音：“找誰啊？”
程汎一怔，他以為自己打錯電話，認真看著手機，沒錯，是蘇青青的電話號碼。
蘇青青的電話怎麼會落在一個男人的手裏？
程汎立刻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她的手機被偷了？
“你是誰？蘇青青的電話怎麼在你這裏？”
那個男子似乎深睡未醒，發出重重的呼吸聲：“她喝醉了，還沒醒，有事就快說，別吵我睡覺……”
酒醉未醒？
程汎仿佛被一道閃電擊中，突然莫名地心慌膽顫。
從這個男人濃重的鼻音可以猜到，他分明就是在睡夢中被吵醒，而聽他講話的內容，似乎蘇青青就睡在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