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出門的時候他還沒起來,可能,不知道醒吧。”
“現在是上班,不是在玩過家家,這個公司也不是他的公司,他想睡幾點就幾點啊?還有沒有責任感和紀律性的?”頓一頓,高峰轉頭問行政許佩:“許佩,你打給電話給他,問他什麼時候到?”
“好……啊,我沒他電話……他上周五才來……我還沒來得及錄入……”許佩一時大意,看見老板陰沉著一張馬臉,說話都變得細弱無力。
“你怎麼做行政的,居然沒有新同事的電話?”高峰沒有暴怒,但是聲音冰冷如刀。
“我,我……”許佩頭皮有點發麻,“我”了兩下聲音低下去。
“我這有他的電話,你記下來打給他。”高峰把手機放在許佩麵前,許佩趕緊記錄下來,
正要撥打電話,隻聽見一陣急促腳步聲,程明走喘著氣進了辦公室,他滿額是汗,一進來,看見會議室坐滿了人,氣氛緊張,知道不妙了,立刻說:“不好意思,我遲到了,我,我睡過頭了。”
高峰板著臉,目光猶如鋒利的刀,直刺程明:“你遲到就是遲到!還找理由?人家蘇青青怎麼不睡過頭?”
老板!你這不是明擺著把我拿上台做靶子,讓程明恨我嗎?蘇青青抱怨高峰在拉仇恨。
程明不敢反駁,低聲下氣地說:“是,是!”
“咱們公司雖然人少,但一樣要講製度講紀律,我醜話說在前,隻要犯了錯,哪怕是熟人都沒有情麵講!今天,程明第一次遲到,為了樹立紀律,決定罰款300元,從下個月的工資扣!好了,下麵開會。”
老板這是故意殺雞儆猴吧?拿熟人來開刀,意在提醒大家,他是公私分明的。蘇青青有些快感,偷瞄程明一眼,隻見他眼皮低垂,出現長長的睫毛,臉上沒有啥表情,但是額頭的汗卻一直在冒,所以他一直在拿手絹抹汗,估計是心裏緊張。
真是胖人多汗。
蘇青青在心裏輕輕冷笑一下。
老板在上麵說這公司的發展前景,發展方向以及接著下來要進行的工作計劃,那邊程明趁老板滔滔不絕的時候,悄悄靠近蘇青青,小聲埋怨:“你怎麼不叫醒我?”
蘇青青有點心虛,畢竟自己有點存心報複的意思。
“你、你沒叫我啊,我以為你知道醒的,何況我出門時才8:35而已,時間還早。”
“……哦。”程明望著她無辜單純的眼睛,在猜度著她說話的真心與假意。
不過,不管怎麼說,別人確實沒義務叫醒自己。算了,誰讓自己昨晚玩手機玩過頭了!
高峰說了一輪慷慨激揚的話語後,開始安排工作,他讓程明負責華南市場,蘇青青做他的助理。
程明一愣,以後要跟這個脾氣怪癖的女孩一起工作?
能換人不?
他望著高峰,眼神帶著些抗拒。
高峰狠瞪他一眼,意思是,沒得商量。
好吧。
程明認命了。
就衝著今天高峰當眾對他的叱罵,他就知道,在高峰那裏討不到半分情麵和寬容。
分工完畢,就散會了。
返回座位後,看著隔壁的蘇青青認真地忙活,他陷入了沉思,如果以後天天遲到,豈不是天天被罵?他有時確實睡得死,沒辦法,誰讓以前自己在家裏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形成了這個壞習慣?現在,能讓自己準時起來的,估計隻有這個情緒飄忽的女人了。
他想到這裏,他壓下內心的厭惡,露出討好的笑容,說:“青青,以後你早起的時候,能否敲一下我房門?我怕不知道醒,像今天……遲到就不好了。”
“哦,好。”
既然別人都開口懇求了,既是同事,又同一屋簷下,叫個醒也就舉手之勞而已,蘇青青爽快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