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晚點,蘇青青拿完行李衝出閘門時,已經是晚上22:55。
天哪,離最後一班地鐵發車隻剩5分鍾了。
她顧不得那麼多,提著行李袋,蹭著7厘米的高跟鞋往地鐵方向飛奔過去。
一邊跑一邊大喊:“麻煩讓讓,麻煩讓讓!”
穿高跟鞋就是麻煩,跑都跑不快。要不是因為要見客戶,蘇青青壓根不會穿這對放鞋櫃放得沾塵的鞋子。
小跑一段路,再坐一趟電梯就能順利到達地鐵口了。
偏偏坐電梯的人,並沒有按規定一律靠右,有三兩個人要不靠左,要不兩人並排站著。
蘇青青顧不上那麼多了,還剩兩分鍾了!
她一邊說:“先生,我趕時間,請讓一下。”一邊硬是從兩人之間的空隙擠了過去。
下電梯、進閘門、滴卡,跑下地鐵通道,一看,停在總站的地鐵正在叮咚叮咚地響,提示要將關門了。
蘇青青啊地尖叫,拚盡全力氣,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過去--
“噗~”
“啊!”
她的高跟鞋可能被翹起的地磚絆一下,她整個人往前一撲----
地鐵門緩緩關上!
蘇青青一聲哀鳴!
趕不上最後一班地鐵,她就要花250元打車回去!以老板高峰吝嗇算計的個性,從機場到公司的車費,他絕對不會報銷!因為出差已經結束了!
華麗麗的250元啊!
蘇青青欲哭無淚啊!
今天真倒黴啊,飛機晚點,地鐵趕不上,還摔了一跤,她不知道得罪誰,竟然如此對待她!
現在地鐵已經開走,隻能打車回去了。
蘇青青無奈、哆嗦地掏出250元,打了個車回到宿舍。
宿舍在七樓,樓梯樓。
出差回來已經疲憊不堪了,還要爬七層樓,這簡直就是自殺的節奏。
她一邊爬一邊在心裏問候了幾十遍高峰,就是因為他貪圖七樓便宜,租下來給員工當宿舍,才累得她天天都要來回爬14層樓梯。
她提著行李,花了10分鍾,爬上了七樓,喘著氣、周身酸軟地掏出鑰匙,打算進房後先衝個熱水澡,然後再好好睡上一覺。
門開了,她有氣無力地跨進去----
慢著,怎麼裏麵有說話的聲音?蘇青青昏沉沉的腦袋一激靈,跨進去的腿晾在半空不動。
宿舍裏隻有她一個人住,怎麼可能有人?難道屋裏進賊了?
蘇青青警惕掃視著屋內情況。
屋內沒亮燈,幽暗一片。透過窗戶外麵射進的城市光源,她發現客廳裏的電視機開著,而沙發上,突出一個人頭,背對著她。
蘇青青心突突地狂跳起來,天哪,真的是進賊了!這個賊還真張揚,居然明目張膽的在宿舍裏看電視,敢情他知道主人外出,把這裏當成他的家了?
蘇青青隨即心頭一痛,這個賊既然能大搖大擺地坐在這裏,那肯定把屋裏值錢的東西翻個遍,她好不容易積攢起來塞在枕頭下的五千塊估計泡湯了!
一想到錢,本來畏怕的她馬上膽氣猛增,無論如何,今天一定把這個賊拿下,還她血汗錢!
她輕輕放下行李,抄起門後的木棍,平時,這間三房一廳的宿舍,隻有她一個人住,為了防身,她一早就準備了一條木棍在門後,沒想到終於派上場了。
她彎著腰,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走向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