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我的腦子完全處於卡頓狀態,我不敢相信她說的是真的,我一直以為王天銘的母親之所以知道我懷的孩子不是王家是王天銘說的,可我沒想到這個人會是霍辰風!那可是他的孩子,他的血脈,忽然間我像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難怪在我懷孕的那段期間他反複的試探,而當時我為了跟他撇清關係,也果斷否認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所以他容不下流著別人血液的孩子!
我跟著白雪瘋狂的笑聲笑了一下,轉眼看向麵無表情的霍辰風,他曾說不希望我成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可他何嚐不是那種人!
我眼底閃爍著淚,很想當麵質問,可我卻什麼都問不出口,我總覺是真的,他的神情,他的無動於衷,以及現在他利用我姐做的事,讓我沒辦法相信他會無辜。
我全身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抗拒,抗拒著眼前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我緊握著拳頭,一點點的遠離他,淚水突然就如洪水絕提,一時我耳邊像出現了幻聽,聽到有人在淒厲的哭,是女人傷心欲絕的聲音,哭的好悲慘,莫名的好像還有孩子的聲音,仿佛是嬰兒的啼哭……
我痛苦的捂著耳朵,刻意的想屏蔽掉那縈繞在腦海的一聲聲抽泣,在我僵硬轉頭的那瞬卻看見白雪蹲在天台邊緣,眼睛通紅望著我這邊,像在看我又像不是,她也在哭,一邊哭還一邊諷刺的笑,也不再用手裏的水果刀指著沈盡歡,隻是抱著自己崩潰的大哭。
她的哭聲盤旋在整個清冷的天台,嘴裏還呢喃著她們都嫌她,嫌棄她丟人,可憐的像全世界都拋棄了她,莫名的隻覺白雪精神有些失常,準確的說是天台上站著的每個人精神都在失常的邊緣。
但麵臨生死在一瞬間,我沒逼問他,也不想問,我怕白雪說的都是真的。
沈盡歌木訥的站在那看著遠方得知真相不知所措的我,她失落的眼神隱隱像在透知些什麼,她剛還警醒我不要被愛情蒙蔽了雙眼,可這麼一會我就得到一個晴天霹靂,他不旦利用了我姐和喬如斯周旋,他還親手殺了我的孩子,對於那段時間即將做母親的我來說,我永遠也忘不了孩子從我身體裏一點一點流逝的痛苦,那是一個小生命,隻要我再好好保護他四個月,他就能來到我的身邊,可我怎麼也沒想到自以為的報應卻是陰謀!
是他為了讓我和王天銘斷絕關係的陰謀,所以那些溫存又算什麼呢?不久前他對我說我若和王天銘是真心相愛,他就會放手的話,在這一刻隻覺的好笑。
那張麵孔突然變得好虛偽!還好陌生!陌生到層層疊疊我永遠也看不清他!
還記得失去孩子的那段時間我是怎麼過來的,我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我夢到孩子在嘶聲尖叫,她在掙紮,似乎很痛苦,我還夢到我的孩子滿身是血站在我麵前問我為什麼不讓她來到這個世界,為什麼要剝奪她來這世界的權利?
我每每從噩夢中驚醒,枕頭上都是淚水,醒來後,就再也睡不著,我以為我能把這件事忘了,可很多事也總是事與願違!
這個夜晚無比的冷,我們各自懷揣著心事,誰都沒有貿然的說話,喬如斯趁著白雪精神恍惚,一點點接近沈盡歡,他謹小慎微走著每一步,生怕驚醒這裏的每個人,至從認識喬如斯,我就從來沒有聽見他用那種溫柔的像是柔軟的糖一樣哄孩子似的語氣跟沈盡歡說過話,他輕聲的喊:“歡兒,快過來!”
聽見喬如斯的聲音從她左側傳來,沈盡歡驚了一下,緩慢轉過身,身上那件白色棉質長裙被風吹得亂拂,雖然他朝她伸出手,沈盡歡卻沒有過去的意思,她依舊站在那裏,笑靨如花的看著離她越來越近的喬如斯問:“你愛我嗎?”
沈盡歡的話讓站在不遠處的我又是提心吊膽又是覺得諷刺,愛,多麼輕而易舉就能講出來寫出來的一個字,偏偏愛卻是很多人的奢侈,可以說很多時候不過是我們一廂情願的愛,自以為是的愛,就在喬如斯和她距離大概隻相隔一米之遠,他聽到沈盡歡這麼問的時候,毫沒猶豫的回應了句我愛!
沈盡歡卻笑了,她嘴角的笑容令我很是不安,喬如斯再向她靠近時,她對他說了句別過來,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沈盡歡語氣有點埋怨的口吻和喬如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