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輯
06
多少愛在時光中來不及
很多時候,杜柏衫真的被林月生感動。沒有哪個男孩會像林月生一樣,因為一句玩笑話,愣頭愣腦地站在暴雨裏等她;也沒有哪個男孩會像林月生一樣,隻要看到她受半點傷害,就暴跳如雷,挺身而出;更沒有哪個男孩會像林月生一樣,無怨無悔不厭其煩地在每天中午十二點向她告白。
那時雪下
文/張覓?
我希望有個如你一般的人。這世界有的人的愛情如山間清爽的風;有的人的愛情如古城溫暖的陽光。但沒關係,最後是你就好。
——張嘉佳
那時,她和他還那麼年輕,才16歲。
高二,課程很緊,學生們晚上都上晚自習。有一天複習晚了,忽然聽到有人驚呼:“下雪了!”疲憊的學子們像是聽到了一個久違的童話,紛紛蜂擁而出,讚歎著,驚訝著。
紛紛揚揚的雪花,自遙遠的蒼穹,柳絮一般輕輕墜下。
她忍不住跑出去看,回頭看他也擱下筆,走了出來。心中忽然微微一動,似有清涼的芬芳縈繞。
他們不過是普通同學,見了麵,微微一笑,或者淡淡打個招呼,如此而已。其實,她悄悄喜歡了他很久,他卻全然不知曉。而高中繁重的課業,也隻能讓她悄悄守護心中這一脈清涼的暗戀,守護這無人知曉,獨自芬芳的秘密。
站在教學樓的走廊上,大家都被那一場突然降臨的鵝毛大雪迷得神魂顛倒。
他的眼神那麼明亮,側臉在蒼穹下顯得如此英俊。她一時怔忡,隻覺心滿意足,別無他求,就這麼靜靜地和他看著雪。
他忽然低頭,看了看表,說:“該回去了。”
她點頭,收拾書包和同學們一起走,鵝毛大雪仍在紛紛揚揚地下著。
寒氣逼著麵頰,冷意侵人,她瑟縮了一下。
他走在她身邊,忽然說:“你家遠不遠?我送你回去吧。”
她轉頭,微微一笑:“不用了,現在很晚了,你還是回家吧,我家很快就到了。”
他點點頭,橙黃的路燈下,大雪紛揚,他的眼神溫暖地看向她。
英俊的少年,如同大海一樣的眼神。
她忽然心慌,趕緊搖手說:“再見!”背著書包走了幾步,回頭說:“你路上也小心。”沒有等他回話,就忙忙地走了。
她真怕這一瞬自己因為心動而癱倒。
這個夜晚,她回到家中,冷得直打戰,媽媽趕緊給她安排洗了個澡。坐進溫暖的被窩裏,捧著一杯嫋嫋熱氣的牛奶,許願般靜靜地望向窗外。
大雪仍在紛飛。
她靜靜地捧著那杯熱牛奶,心裏浮動的,都是剛剛他的那個眼神。
漫天的鵝毛大雪中,他唇角帶著笑容,眼眸那樣明亮,仿佛漫天星光落在了他的眼眸之中,炫目得叫人不敢直視。
世界如此美好,如此安寧。
後來,光陰荏苒,也不知道怎麼,一下子,歲月從指縫間就溜走了。她想著,16歲的時候,總覺得高考那麼遙遠,永遠也不會來到,她可以一直在教室的後排,偷偷地看著他的背影。但時光一下子呼嘯而來,高考,考研,然後,長大,工作……
她終究是失落了他,高考後考上不同的學校,而後就再無聯係,也沒有像小說或者電視劇裏所說的那樣發生多年後重逢那種美麗的邂逅。她不過也和普通女孩子一樣,邂逅一段愛情,平平淡淡地結婚、生子,過著柴米油鹽的生活,日子波瀾不驚。
而她總是記得,那天的鵝毛大雪,雪中的他明淨而溫暖的眼神。
那個場景,真像一個童話,一個永不再來,也永不褪色的青春的童話。
選自《考試報》2014年第5期
你是否還記得,那年那個跟你深情對望的男孩或者女孩。那時沒有曖昧,沒有相戀,卻有種莫名的情愫交織在你們身邊,讓你寂靜歡喜。
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個藍胖子
文/瓊雨海?
兄弟可能不是朋友,但朋友常常如兄弟。
——富蘭克林
一
第一次見到“藍胖子”的場景極具戲劇化,想來竟與他的性格極為不符。
那天,我心情很不好,趴在座位上,望著灰色的天空,真想大哭一場。這時,老師帶著他走進教室,他穿著一件藍色T恤,胖胖的身體把好好的一件運動衫裝得滿滿的,讓我禁不住想笑。“大家好!我叫高博羽。”
他話音剛落,有人打趣說:“是高老莊來的吧?”當時,我真怕這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藍胖子”不知道如何應付,會因此囧在那裏,沒想到他幹淨利落地說:“對,就住在你嶽父家隔壁。”
大家先是一愣,繼而哄堂大笑,高博羽反應如此之快,還真讓我不能小覷。莫名地對他產生一種好感,我在心裏默念:“讓他和我坐在一起……”不知道是哪位神仙聽到了我的禱告,老師果然讓他坐在了我的旁邊。
二
原本以為,我的同桌人如其名,不是“學霸”,也應該屬於“知識淵博”一類,但後來他終於用實際行動告訴我,還是他的體型與他更加相配。於是,我便心安理得地叫他“藍胖子”,他也欣然接受。
話說,那天月考結束,我和班裏的同學在對答案,他正好從門外進來,興衝衝地說:“你們說的選擇題答案和我的一模一樣,歐耶!沒想到我的物理變得如此強。”
我“撲哧”一聲噴了他一個滿臉,“拜托,藍大哥,我們對的是化學。”藍胖子一聽,暈倒在課桌上,卷成一堆肥肉。
果不其然,藍胖子的物理考得很慘,發試卷那天,他嚇得不敢抬頭。生怕物理老師一看到他,話題就會轉到他身上。
“我就不明白了,這次考試的選擇題這麼簡單,還有人不會。同樣的老師,同樣的課堂,差距怎麼就那麼大?”老師一邊說,一邊憤憤然看著大家。此時,教室裏異常安靜,老師似乎覺得這麼說,還是不能觸到那些差生的學習神經,於是繼續說:“四十分的選擇題,那麼簡單,簡直是白送。可是有的人竟然得十分、二十分,拿到十分、二十分的統統把卷子重做!”
藍胖子長舒一口氣,悄聲對我說:“好險啊,我是八分。”
我還沒來得及笑,隻聽物理老師說:“高博羽,再把課本上所有的公式抄寫十遍。”就這樣,一個下午我都看到藍胖子在埋頭苦幹,這是和他同桌以來,第一次這麼長時間沒聽見他說一句話,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這麼沮喪。
那天下午,我一直陪他到很晚,我想我應該幫幫他了。
三
我通知藍胖子,我要對他進行集訓的時候,他對我鬼哭狼嚎,大喊“饒命”。可是,從這小子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他是非常樂意的。於是,我假裝說:“那就算了,本宮還樂得清靜呢。”
藍胖子趕緊撲過來,拉住我的胳膊說:“娘娘饒命啊,奴才知錯了。”
就這樣,每天下午放學後,我對藍胖子的輔導就開始了,以物理為主,其他功課針對當天學習的內容相應進行。
通過輔導,我發現其實藍胖子的底子還是不錯的,初中的知識他學得很紮實。據他自己說,就是因為高中一個多學期沒有聽講,整天昏頭昏腦地混,結果就成現在這個樣了。我問他,為什麼突然不學習了?他竟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低頭沉默著,嚇得我趕緊轉移話題學下一項。
四
和藍胖子在一起,讓我覺得很舒服,他總是不乏幽默。有時候,我們學得很悶了,他偶然冒出個句子來,就讓我笑上半天。
要不是那天下午的事,我想我和藍胖子會一直這樣“開心”下去。
那天,藍胖子向我請假,連個理由都懶得解釋,我想這麼反常的他一定有問題,我決定一探究竟。我一路跟蹤,發現他騎車拐進了一個胡同,停下車來,摸出打火機,勾著頭,“啪”的一聲點燃一根煙,火光便在昏暗中熒熒發光,映照著他模糊的臉。那臉上竟寫滿了憂傷,一點兒也不像平常的藍胖子。
我出現在他麵前,他竟然一點都不驚訝,抽了一口煙,嫻熟地吐了一個圈兒。我一把奪過來,自己也抽了一口,嗆得我眼淚都快出來了,氣得我把煙扔在地上,使勁踩了幾腳。
“你知道我為什麼和你坐在一起嗎?”他突然說,不待我回答,他又自言自語地說:“上學的第一天,在路上我看到一個女孩在和自己的爸爸爭吵,聽內容我想這應該是一個和我同樣不幸的孩子,如果我和她同班的話,我一定要讓她每天都開心地笑。課間我看到了你,於是和老師說想認識你,和你同桌能讓我更好地適應環境。”
看著現在的藍胖子,我覺得我是那麼具有預見性,給表麵陽光的他起了一個那麼憂傷的名字。許久,他說:“他們今天終於離了。”這個時候,我不敢看他,也不敢多說一句話,我知道此時的他一定是敏感又脆弱,就像看到了我自己。
那天我和藍胖子,就這樣有一搭無一搭地說到很晚,大多數時間都是沉默對著沉默,就像是一個可憐蟲對著另一個可憐蟲。
最後,藍胖子說,憂傷隻在這一晚,明天的太陽依然會升起。
五
可是,第二天我生病了,我不願意待在家裏,那個有著灰暗色調的地方,會讓我的身體發黴。午休的時候,我毫不客氣地讓藍胖子去給我買藥。
許久,他氣喘籲籲地給我買回了一包奧利奧,我含著淚說:“我不是讓你買白加黑感冒藥嗎?”他一臉討好地說:“對啊,這不就是白加黑嗎?”
這時候,我的眼淚啪嗒啪嗒就下來了,他慌了神,掏出了感冒藥說:“我這不是想先讓你開心一下,順便喂飽肚子麼?沒想到弄巧成拙,別哭別哭啊。”我終於破涕為笑,他那根緊著的神經才放鬆下來。
看著他那可愛的樣子,我恍然明白,其實藍胖子並不是那麼愚笨,他很多時候裝作傻乎乎的,隻是想讓他在乎的人開心而已。
我想,我應該很幸運,就是他在乎的人之一吧。
許多年後,我和藍胖子上了不同的大學,可是每次打電話他都喜歡逗弄我一番。我的生活有了他,就像是平靜的小池塘裏,在溫雅的睡蓮旁,有幾條調皮的紅色金魚,平添了許多生氣。
我想,每個人的身邊都有“藍胖子”的影子,他在乎你的歡樂和憂傷,用他的方式關心著你,與你而言這是一件莫大的幸福,且行且珍惜。
又是一個安靜的午後,我收到一個包裹,是一個胖乎乎的“藍精靈”,用藍色的信筏寫著:藍胖子永伴你。
選自《中學生博覽》 2014年第23期
每個人都有自己相依為命的好朋友,這份感情是到什麼時候都不會散的。如果有一個人一直陪著你,逗你開心,了解你的一切優缺點,那你就該慶幸歡喜。
北極星的淚
文/代孔勝?
當我站在瀑布前,覺得非常的難過,我總覺得,應該是兩個人站在這裏。
——《春光乍泄》
受傷的鯊魚
林月生第一次見杜柏衫是在人頭攢動的九月廣場。
電腦協會、足球協會、排球協會等等官方組織正在拚了命地納新,負責登記報名人員的姑娘們忙得不可開交。
烈陽似火,杜柏衫抱著一疊藍色的宣傳單,逢人便發。林月生接過傳單,還沒細看,便自作聰明給杜柏衫提議:“哎,其實你可以像其他協會一樣啊,弄個橫幅噴繪什麼的,搞個辦公桌,印幾張報名表……”
林月生還沒說完,杜柏衫就嚷嚷了:“老師,你能不能看完再說話?你說學校能讓我把這個私人組織的協會橫幅掛到中央廣場嗎?”
林月生一麵低頭審視手裏的宣傳單,一麵委屈地說:“我今年才大二呢,可不是什麼老師。”
“大二?不會吧?大二就成這樣?哥們兒,你長得也太著急了吧?”杜柏衫的這席話,讓林月生當場吐血。
失戀協會。林月生怎麼想都不明白,為何杜柏衫要組織這麼一個奇怪的協會。
那天,坐在蔥碧的洋槐樹下,杜柏衫給林月生說了一個有趣的故事。其實,這不是故事,而是一個真實的科學實驗。
有人把捕來的野生鯊魚和其他魚類關進了同一個偌大的魚缸裏,中間用透明且厚實的有機玻璃阻隔。鯊魚每分每秒都能看到近在咫尺的美味,它不停地撞啊撞,想要衝到另外一個看似觸手可及的世界裏去。為了能夠實現這個夢想,它每天都會流血。
它不知道,玻璃正在逐日加厚,它堅持了很多天,仍然還是失敗。慢慢地,它衝撞的頻率越來越低,次數越來越少。最後,它悔悟了,它明白了,它妥協了。它再也不去逾越雷池,再也不去憧憬對麵的美味和幹淨的世界了。
玻璃已被盡數取走,可鯊魚還是如同從前一般,隻敢在熟悉而又狹窄的世界裏遊弋。雖然流動的水正傳來陣陣誘惑的氣息,但它已經失去了衝撞的勇氣。
這個故事給林月生留下的印象,遠遠沒有杜柏衫最後一句話來得深刻。
她坐在乳白的洋槐花下說:“其實,隻有絕望過的人,隻有失戀過的人,才懂得這條鯊魚的傷心。”
如何讓你喜歡我
林月生的第一封信,是寫給西安的某本女性雜誌。他隻有一個問題需要解答:如何才能讓一個因失戀而絕望的女孩兒喜歡上我?
他知道雜誌刊登的問題都是抽樣挑選出來的,因此,為了增加被選中的概率,他把同一封信翻來覆去地寫了30遍,然後用30個不同的信封郵了出去。
杜柏衫報名參加了冬季運動會的女子撐杆跳高,林月生是主席台上的播報員,負責把每個班級交上來的口號激情四射地念一遍。
杜柏衫的那段口號,林月生在台上念了足足有十幾遍,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女子撐杆跳高的場地。
杜柏衫穿著大紅運動服從人群中跑出的時候,林月生的心忽然緊了一下。他把演講稿隨手遞給了旁邊的女搭檔,而後,托著腮幫,一言不發地等待杜柏衫撐杆跳高。
雖然隻是個三等獎,但林月生還是屁顛屁顛地在紅日酒樓擺了一桌慶功宴。飯到中途,杜柏衫給大家說了一個笑話:“各位注意,下麵是搶答時間!請問,如果龜兔再次賽跑,豬當裁判的話,最終誰會贏?”林月生不假思索脫口而出:“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搶答嗎?當然是龜啦,童話裏的結果一直都是這樣的嘛。”
“你怎麼知道是龜贏?我都告訴你了,這次的裁判是豬嘛!”杜柏衫的解釋讓整桌人哄然大笑。
千萬不要告訴她
杜柏衫的微笑頃刻凝固,是在那位眉目清秀的男生進來之後。
他顯得有些不自在,可他旁邊的那位姑娘,沒能看出半點端倪,仍舊笑得如花似玉。
杜柏衫喝了很多酒,一杯接一杯。她含著被烈酒嗆出的眼淚,哀怨淒婉地說:“如何讓你喜歡我?又如何讓你忠於自己的承諾?”
那位男生終於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把奪過杜柏衫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整個飯店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靜。
“你憑什麼管我?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憑什麼管我?”杜柏衫像患了失心瘋的孩子,竭斯底裏,涕淚交流。
“你能不能正常點?”那位男生在憤怒的咆哮中推了杜柏衫一把,嬌弱的杜柏衫終因不勝酒力,沒能站穩,“哐當”一聲砸向了身後的飯桌。結果,整盆剛剛出爐的幹鍋蘿卜都澆在了杜柏衫的手上。
還沒等杜柏衫的淒厲尖叫劃破緊張的空氣,林月生的拳頭就毫不留情地飛上了那位清秀男生的鼻梁。
林月生左手死死捏住他的脖子,右手像舂米的棒子,一伸一縮,充滿了力量。但林月生無論如何都不會料到,受傷的杜柏衫竟會不顧自身疼痛,上前替那男生擋住來勢洶洶的拳頭。
當杜柏衫麵目猙獰地說出那句“他是我的男朋友”時,林月生忽然頂不住內心的狂瀾,落荒而逃。
雜誌社給林月生打來電話,說他的問題已被抽中,準備登入下期雜誌的編者往來欄目。另外,雜誌社還給林月生出了一個主意:把這個問題作為重頭推出,真人真名,然後附上200字的癡情告白。
如果是在兩天前接到這個電話,林月生肯定會高興得死去活來。但此刻,他找不到任何表白的理由,甚至看不到半點希望。
林月生隻說了一句話:“還是把問題撤了吧,千萬不能告訴她,我喜歡她。”
真的可以勇敢些
冷戰了很長時間後,林月生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勇敢些。很多愛情故事,不都是因為男女主角的互相猜疑和不確定才彼此錯過的嗎?
尋思了很長時間之後,林月生終於找到了一個既含蓄又簡要的告白方法。每天中午十二點,他都會給杜柏衫發出一條短信:雖然,我也是一條受傷的鯊魚,但我仍然可以給你8023。
8023是什麼?沒人知道。
杜柏衫一直沒回短信,那位清秀男孩在吃了一頓香辣拳頭之後,徹底和杜柏衫斷絕了聯係。
從前,他們隻是相隔了一塊厚實的玻璃。而此刻,他們已經永遠消失在存有對方的水域。
林月生一直想跟杜柏衫說聲對不起。無論如何,作為一個普通朋友,他都沒有資格動手打那個麵目清秀的男孩。
杜柏衫和外語係的高才生們組織開辦了一個晨讀訓練營,專門幫助那些遲遲未過四六級的人補習衝刺。
林月生交了200塊錢,點名要加入杜柏衫麾下。
嗜睡成性的林月生,為了能給杜柏衫留下一個好印象,淩晨五點四十就起床直奔英語自習室了。
他調侃式地問杜柏衫:“老師,北極星為什麼一直都在北方呢?”
因為地球是圍繞著地軸進行轉動的,而北極星正處在地軸的北部延長線上,所以夜晚看天空北極星是不動的。這是杜柏衫給他的答案。
他仍然堅持給杜柏衫發短信。仍然是受傷的鯊魚,仍然是那句:我能給你8023。
原來你明白
很多時候,杜柏衫真的被林月生感動。沒有哪個男孩會像林月生一樣,因為一句玩笑話,愣頭愣腦地站在暴雨裏等她;也沒有哪個男孩會像林月生一樣,隻要看到她受半點傷害,就暴跳如雷,挺身而出;更沒有哪個男孩會像林月生一樣,無怨無悔不厭其煩地在每天中午十二點向她告白。
握緊左手,攤開拇指和食指,那代表的不僅僅是8,也是英文字母裏的L;食指與拇指的指尖輕輕靠攏,那代表的不僅僅是0,也是英文字母裏的O;接著,伸出食指和中指,那是2,也是勝利的V形;最後,攤開食指中指無名指,那是3,也是E。8023,其實就是左手的L,O,V,E。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8023的秘密,隻是,她不願捅破那層脆弱的白紙。生活畢竟不是小說,你奮不顧身地喜歡我,我就非得拚了命地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