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的早晨,第一縷陽光照在巍峨的武隆山上。山腳下冒起陣陣炊煙,一個隻有三十幾戶人家的小村莊慢慢褪去了夜衣。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從村東頭第一家傳出,在這安靜的清晨顯得格外清晰。院子裏簡簡單單的三間茅草屋,一個老者正佝僂著在院子裏拾起牆角堆放的柴火,仿佛是聽見了敲門聲,抬起頭,隻見這是一個年約五十,滿麵滄桑的老者,老者聽著敲門聲走了過去,剛一打開門,一個二十七八歲上下的年輕男子有些急切卻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劉三叔,那個,呃,小羽在家嗎?”男子有些難為情的開口道。
“他進山三四天了,還沒回來了,你找他有什麼事嗎?”被稱作劉三叔的老者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哦,那我就先走了,他回來麻煩你讓他來趟我家。”男子似有些失望道。
望著男子遠去的背影,劉三叔憤懣的關上了門。剛一轉身沒走幾步,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更急促的敲門聲。
“老爹,我回來了”隻聽門外傳來一個少年嘹亮的喊聲。
“臭小子,回來就回來了,喊什麼。”隻見劉三叔嘴上雖這般喊著,臉上卻一副喜逐顏開,快步回到門前打開門。
隻見門外站著一個大約十六歲左右的少年,長相甚是俊美,乍看如女扮男裝般,身著一件虎皮做成的短褂,一副獵戶打扮,臉上陽光般的笑容,卻又使人不至於將其誤認為女子。這很少年左手拿著根嬰兒手臂般粗的樹藤,而樹藤的另一端則綁在一頭野豬的脖子上,隻見這頭野豬對這少年很是畏懼,如同這少年才是野獸一般。
少年一看門開了,就直接拉著後麵乖乖跟著的野豬走了進去,然後指了一下旁邊一個簡單的用柵欄圍起來的小圈,而這野豬竟也似懂了一般,乖乖的自己走了進去,旁邊的劉三叔好像對這一切都見怪不怪了,隻開口問道:“早飯在籠屜裏,去洗洗身上就去吃了吧!再好好的去睡一覺。”
這時少年也剛好關上了圈門,轉過身去,卻發現劉三叔又去繼續手上的事了。少年看到這,一副無奈的表情,卻又有一絲心疼的說道:“老爹,你歇著吧!這些活我來就成了!我都已經長大了……”劉三爺本來一邊幹著活,一邊聽著旁邊傳來的囉嗦,突然一下,好似受了驚嚇般,把手上已經撿起的柴火都掉了,轉過身一臉急切的問少年道:“小羽,今天是幾?”“五月初二啊!”少年一臉茫然道:“怎麼了?老爹,你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而這時的劉三爺放佛沒聽到這個叫小羽的少年後麵的問話,隻是有些傷感的自言自語道:“五月初二,五月初二,真快啊!都已經十六年了”說完又陷入了深深地沉思當中,好像在做著什麼激烈的思想鬥爭一般,很難決斷,又過了一會兒,似是下定了決心,抬起頭對一臉茫然的小羽說道:“小羽,你今晚來老爹房裏,老爹有事和你說。”
而小羽聽到這裏也放下心來,看來老爹真的老了,這一驚一詐的,自己還以為有什麼天大的事要發生了呢,原來老爹就是想和自己聊聊。不過也是,想到自己這兩年總是進山打獵,老爹一個人在家是會比較孤單,再說自己被撿回來後,自幼便和老爹相依為命,這父子感情也確實會來的比之旁人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