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徐悲鴻的《黃繼光》和李可染的《漓江山水》取出來,加上吳昌碩的一堆印章,準備送到嘉士得拍賣。沒辦法,他缺錢啊。
他已提前從劉天瑜處拿到了嘉士得的電話,打電話聯係後,拍賣行讓他現在過去。
田川帶著畫和印章來到嘉士得,一位經理接待了他。進入接待室後,看到田川帶來的字畫,經理很激動,請了幾位鑒定師花了半個多小時,得出結論,字畫和印章都是真的。
他們為《黃繼光》估價2500萬元,《漓江山水》估價800萬元,印章估價260萬元。那位經理建議他參加香港的秋拍,在大拍賣會中,這些字畫可能拍出更高價格。田川問清秋拍將在月底舉行,現在剛好能搭上末班車,不會影響與欒建軍他們的合作投資,於是同意了。
晚上回到家,他統計了一下專場拍賣會要邀請的人員,準備要送出去的邀請函。李濤兄弟三人各送幾張,讓他們幫忙拉人,學校合作的幾位教授和領導,同宿舍的同學,在京上學的幾個死黨,再給許靜宜幾張,就差不多了。
第二天晨練時,他給教他陳氏太極拳的吳老先生帶了一張邀請函,吳老先生果然十分高興。
這天一整天,他都泡在學校,上課,請教鍾老師無害蔬菜種植知識,以及審核趙教授那裏完成的魚具小件圖紙,提出修改意見。
一直忙到晚上,請趙教授和參與設計的幾名學生吃了飯,回到家時已經九點多了。
拖著疲累的身體又在跑步機上活動一會,洗了澡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田川起床後才發觀手機上有未讀短信,是一個陌生號碼昨晚發來的,有好幾條:
“猜猜我是誰"
“睡了嗎?”
“想你了”
“在京城嗎?”
看語氣可能是許靜宜,她買手機了?田川按原號撥回去,剛響一聲就接起來了,許靜宜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喂?田川?”
“靜宜?你買手機了?我應該給你買的。”
“昨天怎麼不回信息?是不是在忙?”
“昨天太累了,早早就睡了。這幾天在雍陽,津市和京城跑,每天都忙到很晚。昨天結束的早,剛過9點就沒事了,洗個澡就睡了。”
“好幾天沒見,想你了。”
“我也想你。今天你課多嗎?要不你逃一天課,我帶你去玩。”
“以為誰都是你呀?不上課老師會扣平時分的。晚上再見吧,白白。”
“木啊,白,麼麼噠。”
掛了電話,想起和許靜宜的關係,田川自己覺得有些奇怪,缺少一種思念的感覺。見麵時也沒有障礙,一周不見麵似乎也沒什麼,初戀年輕人間的那種粘乎好像不存在。可能是自己的心理年齡已經四十多歲的原故吧,同時小惠的影子也時時飄在他的心裏,無法抹去。
田川搖搖頭,把這些雜七雜八的想法拋出腦海,換上運動服,出去跑步打拳。
他已經把陳氏太極拳老架套路動作名稱記下來,動作也記得七七八八了,但串起來還不熟。今天打過孫式拳,吳老先生已經到了。
田川把老架套路在吳老麵前打了一遍,吳老糾正了他拳架和發力特點上的幾處不足,就讓他自己練習。田川在一邊一遍遍地做著馬步轉身發力,感受著陳式與孫式及自己練過的楊式拳法的不同。
今天練完拳,吳老先生沒急著回去,卻和田川談起專項拍賣會的事情。聽田川把基金會的情況欠紹了一遍,又介紹了拍賣會的拍品構成,薑老說到時一定會去看一下,爭取拍點什麼,支持田川他們為母校出力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