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這個名字,顧傾心前段時間耳邊一直在聽到。
警方那邊說那兩個案子有三個重大的嫌疑人,一個是失蹤了的薄聿臣,一個是提前逃到國外的林曦,還有一個就是談墨。
談墨沒有失蹤,也沒能順利逃走,但因為證據不足,在拘留了幾天之後被釋放。
顧傾心相信警方的判斷,一直想到談墨這個人,可是談墨這個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無論她怎麼著,都沒人知道他的下落。
她萬萬沒想到,談墨竟然在薄禦君這裏。
既然談墨能在薄禦君這裏,那麼薄聿臣呢?
這理所當然的邏輯,顧傾心抱著百分百的把握。
“薄聿臣?”夜皺起眉頭。
顧傾心點頭,一臉期待地看著夜,“是的,他叫做薄聿臣。”
夜問道:“他和lord是什麼關係?”
“親兄弟。”
夜搖頭,“這裏沒有薄聿臣,也沒有lord的哥哥或者弟弟。”
顧傾心眼中的失望一點點暈開,鋪滿了整雙眼睛。
“怎麼會呢?談墨都在這裏,他為什麼不在?”顧傾心眼眶裏很快噙滿了眼淚,“他怎麼可能不在這裏?”
夜沒有想到顧傾心說哭就哭,很是不解,“你哭什麼?”
顧傾心蹲下了身,好似這些日子以來自以為的堅強,不過是紙糊的窗戶,一戳就破。
顧傾心將頭埋在雙腿間,身體不停地抖動著,雙腿間傳來低低的嗚咽聲。
夜皺緊了眉頭,沒有安慰顧傾心。
這裏的人都沒有過剩的同情心,沒有誰會抽出多餘的感情去關心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夜是這裏的人,擁有著和這裏大多數人同樣冷漠的性子。
“哭完了就離開這裏,別碰我的花。”
說完該提醒的話之後,夜就離開了。
他還有自己的事要做,沒空關心一個才來不久不懂規矩的人。
而且他也想要問問薄禦君,為什麼不提醒他帶來的人,這個莊園的東西不能隨便碰。
顧傾心一個人在玫瑰花叢邊上哭得很傷心。
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
可一旦有了希望,就很容易變得絕望。
她這段時間隻想著和薄禦君鬥智鬥勇,薄禦君對她選擇性無視,她慢慢從遍尋薄聿臣不見的絕望中走了出來。
希望再度升起,顧傾心感覺絕望。
顧傾心不知道哭了多久,一個稚嫩的聲音在她麵前響起。
“別哭了。”
顧傾心抬起頭,看見了艾琳。
艾琳把手帕遞向顧傾心,“別哭了,任何傷心的事,都會過去的。”
艾琳長著一張天使般的臉,此時關心顧傾心的表情十分真摯,恍若真的是墜入凡間的天使。
顧傾心看著艾琳,“謝謝。”
顧傾心接過手帕,擦幹臉上的眼淚,“艾琳,你能告訴我,薄聿臣在這裏嗎?”
顧傾心並不肯就此放棄,她不相信薄聿臣就這麼失蹤,再也回不來了。
她的很多朋友都說,薄聿臣是被發現了身份,一輩子都要隱姓埋名,如果薄聿臣真的在這裏,也不是不可能。
“你是他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