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樂這段時間被案子煩得幾乎都沒有怎麼睡過，好不容易有了線索，申請調查令就申請了很長一段時間，如今在宋苒顏這裏又碰了軟釘子，心裏煩得無法言述。
眼見著王曉樂臉色不好，李仁波及時攔住了王曉樂，對宋苒顏說道：“抱歉，他最近太忙了，態度上如果有什麼衝撞到你的地方，我替他道歉。”
宋苒顏冷靜平淡地說道：“我接受你的道歉，如果沒有別的事，你們就離開吧，我想睡覺了。”
王曉樂下意識地看了眼窗外，天已經黑了，但現在還不是睡覺的時間。
宋苒顏注意到王曉樂看外麵的眼神，淡淡道：“孕婦嗜睡。”
李仁波先一步開了口，“既然你要睡了，我們明天再來。”
李仁波拉著王曉樂出了門，進了電梯之後，王曉樂明確表露出了自己的不滿，“你怎麼就拉著我走了？”
“不然呢？讓你和一個孕婦起衝突？”李仁波反問。
王曉樂皺起眉頭，“我隻是公事公辦。”
李仁波歎了口氣，“你公事公辦是盡忠職守，但是法律之外也要講人情道理的，退一萬步說，即便她老公真的是犯事人，她也是無辜的。她一個孕婦，丈夫不僅失蹤，還成了嫌疑犯，現在還能平靜地請我們吃飯，已經不容易了，你又何必一次次地刺激她呢？”
“要調查這件事，必須要她的配合。”王曉樂煩得不行，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這樣不行，那樣不行，這案子什麼時候才能水落石出？
李仁波拍了拍王曉樂的肩膀，“就宋苒顏那樣子，你真的覺得她會是突破口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王曉樂看向李仁波。
李仁波抽了煙出來，遞了根給王曉樂，“我覺得宋苒顏是真的不知道她老公做過的事，她現在懷了孕，精神狀態不佳，我們怎麼也該多體諒一下。”
王曉樂看了李仁波一眼，點了點頭。
大家都有各自的不容易，他有工作的壓力，宋苒顏有生活的壓力。
“你說，如果真的兩個案子都是薄聿臣做的，為什麼他做完第一個案子之後沒有跑，這次跑了呢？”王曉樂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其中的關鍵。
如果薄聿臣對自己的善後工作絕對的自信，第一次沒跑，第二次也不會跑。
如果薄聿臣怕自己出現紕漏，絕不可能在犯了事之後還能回家安穩睡大覺。
“殺人凶手的想法，我們怎麼可能隨意猜測得到？”李仁波有些無奈地看著王曉樂，“而且我們現在沒有證據，還是別說那麼多如果。你剛剛也聽見了，薄聿臣的家人和朋友，會對此不滿的。”
王曉樂聽李仁波的話，還是聽得下去的，點了點頭。
王曉樂直接從小區下班回家。
王曉樂煩躁的時候，總會抽兩根煙，他拿著煙到陽台的時候，發現隔壁的林曦也在，夾著煙的手抬了抬，算是打招呼，“你也抽煙？”
林曦挑了下眉，算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