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騙我？
這七個字充滿了埋怨和怨念。
薄聿臣心神一震，開口就想要解釋，最後到嘴邊的話都因為宋苒顏瞪大的眼睛而收回。
半晌之後，薄聿臣問道：“你從哪句話發覺不對勁的？”
“每一句。”宋苒顏看著宋苒顏，渾身冰冷，身上好似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枕邊人一直在欺騙自己，這足以讓任何一個人頭皮發麻。
如果薄聿臣否認，她可以迷惑自己想太多，但薄聿臣承認了，她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具體說說。”薄聿臣有點頭疼。
他現在必須完善自己說話的體係，才不至於這麼快就被宋苒顏抓住了錯處。
“既然你在我和他爭執的時候知道了我和他男女朋友的關係，那被他糾纏的我，為什麼會不知道？”宋苒顏深深地看著薄聿臣，“而且我並不記得同學聚會的事。”
薄聿臣愣了下。
他怎麼忘記了，宋苒顏已經忘記了所有和淩千澈有關的事。
“還有，我突然間發現自己忘記了很多的事。我和冷亦晟是怎麼認識的？他和我好像是住在一個小區，可我為什麼會在那個小區住？而且那時候我還沒有畢業，理應在學校住才對。還有……”
“別說了！”薄聿臣憤怒地打斷了宋苒顏的話。
宋苒顏被薄聿臣的聲音嚇得身體跳動了一下。
宋苒顏有些害怕地看著薄聿臣猙獰的表情。
“薄聿臣，你吼什麼？”宋苒顏嘴上強硬，身體卻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全身都在表達對薄聿臣的恐懼。
看見宋苒顏害怕自己的樣子，薄聿臣難受得無法言表。
薄聿臣有些難受，“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帶你去找談墨的事？”
宋苒顏訝異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你還記得我帶你去找他是為了治什麼嗎？”
宋苒顏瞪大了眼睛，仔細回想，猶豫著說道：“我那時候好像是心理出了點問題，前段時間工作壓力太大，所以……”
“不是，在那之前，我們就討論過帶你去見他這件事。”
宋苒顏腦子有點蒙。
宋苒顏努力要想起那些她忘記的事，抓著自己的頭發使勁地拉扯，試圖讓自己的記憶回籠，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她都始終想不起來原因。
明明忘記了那麼多事情，為什麼她這麼長的時間裏一無所覺呢？
“我……我想不起來了。”宋苒顏甩了甩頭，滿臉苦惱的模樣。
薄聿臣把手搭在宋苒顏的肩膀上，剛要開口，宋苒顏就把薄聿臣的手抖掉，又往後退了一步。
薄聿臣心裏難受，“你一定要這樣子做嗎？”
“薄聿臣，我腦子很亂，我現在無法接受自己對一切都無知的狀態。”宋苒顏看著薄聿臣的眼神帶著躲閃和畏懼。
薄聿臣看著宋苒顏問，“你現在開心嗎？”
宋苒顏張著嘴，啞然。
“苒顏，我做這麼多事，隻是為了讓你開開心心地生活。我們高高興興地在一起就好了，為什麼要在意那麼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