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苒顏說著起身就要走，她和淩千澈待在一個房間裏，總覺得壓抑得不行。
宋苒顏剛一起身，就被淩千澈抓住了手，沉聲道：“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宋苒顏詫異地抬起頭看向淩千澈。
淩千澈抿了抿唇，猶豫了半晌還是把話說了出來：“如果你同意，我可以立即通知其他公司不用多做準備了。”
宋苒顏看著淩千澈，瞳孔晃動。
她難以接受，自己在淩千澈口中所聽到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她的尊嚴上切割。
宋苒顏喉頭一哽，嘴巴開了合合了開，許久喉嚨才開始震動出聲：“淩千澈，你要潛規則我？”
宋苒顏這些年專心工作，並不負責接洽客戶，即便有需要她到的場合，她也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會越過冷亦晟或者譚鬆和客戶進行深入交流。
上次的程總，讓她惡心透頂。
現在的淩千澈，更是讓她恨不得將今天早上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曾經深愛過的人，現在竟然用這種方式侮辱她！
淩千澈知道自己的行為很無恥，別過頭：“苒顏，我想和你好好開始，可你不同意。”
“我不同意，你就潛規則我？”宋苒顏無法接受，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淩千澈，當初她一進大學就和同學們討論的話題中心，竟然會有一日，如同那些禿頂肥胖有幾個臭錢的男人一樣，試圖借工作之便占她便宜。
而且還是知道她已婚的情況下！
宋苒顏不敢去想，如果她沒有遇見薄聿臣，淩千澈先一步回來找她，她會不會像當年一樣犯傻，相信淩千澈的鬼話，再度跳進當年讓她痛不欲生的坑。
“淩千澈，你到底為什麼放不下？”宋苒顏的聲音裏帶了些哭腔，她覺得自己那四年的青春都喂了狗，她曾經美好到自得的初戀竟然會在此時此刻變得狗血惡俗，“你就那麼想和我睡覺？就因為我當年沒有讓你碰過？”
潛規則這個詞之下，全都是男女情欲的氣息，宋苒顏曾經將愛情看得偉大，至今仍然相信愛情的神聖性，可淩千澈對她的愛情牽扯到了潛規則，讓她沒法不往那方麵想。
明明都放手了，卻還要回來，除了不甘心，還能有什麼別的原因？
宋苒顏的話讓淩千澈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會這麼想？”
“不然呢？”宋苒顏臉色冷沉如冰，“淩千澈，我已經結婚了，我和我老公的婚姻受法律保護，最重要的是，我愛他。”
宋苒顏說話的時候神情認真，沒有絲毫作偽的痕跡。
這讓淩千澈感到恐慌：“不可能，你怎麼可能……”
“他又高又帥又有錢，還對我好，我為什麼不可能愛上他？”宋苒顏的眼睛裏透著堅定的光，“淩千澈，就如同男人喜歡漂亮溫柔體貼的女人一樣，我喜歡長得帥對我好還有錢的男人，這很不可思議嗎？”
“你不是這麼世俗的女人！”淩千澈用盡全力否認宋苒顏的每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