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笛兒看著發怔的宋苒顏,繼續笑著說道:“所以你理解我知道他竟然有了喜歡的人時,內心的那種驚訝嗎?”
宋苒顏仍舊處於怔然無語的狀態,滿臉疑惑地看著蘇笛兒。
“薄聿臣是個很好的人,而且沒有喜歡的女人,所以我想要嫁給他,但也因為他不愛我,並且永遠不會愛上我,所以我最終沒有嫁給他。”蘇笛兒一字一句地剖析自己每一次做決定時的心情,“我和他認識很多年了,他在我眼裏,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作狂,以前不懂感情,現在沒有感情,以後也會將自己感情淡薄的特色堅持下去。但他遇見了你,變得鮮活了。”
蘇笛兒越說越激動:“你知道嗎?我今天早上下了飛機給他打電話,他在電話那頭裏那種不耐煩的語氣,我從來都沒有聽見過。他以前即便是工作不順,也從來沒有過這種煩心狀態。”
“你是來替他打抱不平的嗎?”宋苒顏覺出了點不對勁。
蘇笛兒愣了下,輕笑了一下,平複下自己激動的情緒,輕柔地說道:“如果你有這種感覺,或許我潛意識裏就是這樣想的吧。薄聿臣在我眼裏,絕對是一個值得嫁的男人,我因為他不會愛我而沒和他結婚,但你得到了他的愛,卻沒有珍惜。即便是我,也會替他可惜。”
宋苒顏皺眉看著蘇笛兒,腦子裏有點亂。
蘇笛兒從最初借由工作的事和她拉進關係,接著順勢請她吃飯,再表明自己真正的來意,說要替薄聿臣解釋,可蘇笛兒的每一句話裏都沒有解釋的部分,隻是在說薄聿臣有多麼多麼好,而她是多麼的有眼無珠。
蘇笛兒跳脫的行事方式讓她沒辦法立即跟上,而且蘇笛兒的每一句話都和自己最初表明的態度全然不同。
“如果你要替他解釋,就把事情經過說清楚。”宋苒顏不想費神和蘇笛兒過招。
蘇笛兒歎了口氣:“薄聿臣隻是進去喝酒而已,你不該誤會他的。”
“你當時並不在他身邊,為什麼能確定他隻是在喝酒?”宋苒顏問。
蘇笛兒對宋苒顏的堅持有些頭疼,隻能如實說道:“和他一起的男人說的。”
“我不相信男人的話。”宋苒顏並沒有輕易被打動。
如果宋苒顏是如此簡單就能改變想法的人,她和薄聿臣也不會話趕話地走到現在這一步。
蘇笛兒:……
蘇笛兒隻好另找言辭:“我本來不打算說從前的事,但你這麼信不過薄聿臣的人品,我隻能把一些陳年舊事也拿出來說了。”
宋苒顏看著蘇笛兒,等著蘇笛兒說“陳年舊事”。
見宋苒顏安靜傾聽的模樣,蘇笛兒猶豫了一下便說了,反正情況也不可能比現在更壞:“我之前不是說過嗎?薄聿臣不缺追求者,而且他的追求者從讀書時代到現在數量和質量都非常的高。我高中的時候,班上有個同學特別癡迷薄聿臣,我覺得他們兩個也挺合適,想著撮合兩人辦了個派對。那個女孩兒是被寵壞了的主兒,在薄聿臣那裏遭遇了人生裏的第一次被拒絕,一時衝動之下,給薄聿臣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