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燕燕的問題帶著些許惡意。
她內裏就是一個小惡魔,雖然平時對誰都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樣子,但如果真的有人惹她生氣了,她就會撲扇著惡魔的翅膀,夾針帶棒地讓人難受。
薄聿臣看著宋燕燕,好一會兒之後問道:“有意思嗎?”
宋燕燕愣了下,掩飾掉自己的心虛,回過身下車,背對著薄聿臣撇了撇嘴道:“沒意思。”
人家夫妻情深,她的所作所為,就像是一個令人可恥的笑話。
薄聿臣掉頭回家,在車上仔細思索宋燕燕剛才的問題。
在他不願意讓宋苒顏知道宋燕燕存在的情況下,如果宋燕燕三番兩次在不恰當的時候找到自己,他該如何向宋苒顏解釋?
宋燕燕出現在宋苒顏麵前,就意味著他必須做出更多的解釋,才能穩定他和宋苒顏的關係。
薄聿臣有些頭疼,比他的任何一筆大生意還要讓他頭疼。
薄聿臣回到家已經是淩晨,他沒有開燈,放輕了動作去客房稍作清洗後才回主臥。
主臥的燈開著,薄聿臣掀開被子上床,大床深陷進去。
薄聿臣有點緊張,但看到宋苒顏仍舊睡得香甜,鬆了口氣,抱著宋苒顏的腰,閉上了眼睛。
大晚上還出去折騰這一趟,他真的有點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薄聿臣的呼吸漸漸均勻,背對著薄聿臣的宋苒顏睜開了眼睛,眼中沒有一絲睡意,亮得不像話。
她半夜渴醒,發現床上沒人,手摸在床單上,一片冰涼,證明人已經走了很久。
她呼喊薄聿臣的名字好幾遍,一直都沒有人回答。
不安、恐懼、無措,淹沒了她。
她找遍了家裏的每一個角落,確定薄聿臣不在家後,回到了床上,連水都忘了喝,嘴唇幹得不像話。
宋苒顏咬著嘴唇上的死皮,努力安慰自己。
如果薄聿臣出去是見女人,不可能這麼快回來。
或許是公事呢?
宋苒顏說不清楚自己這叫做自欺欺人還是無條件信任,在她還不想和薄聿臣爭吵的情況下,閉上眼睛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明天一早醒來,這些都不過是她夢中的臆想。
……
兩人起床的時間都有些晚,哪怕定了鬧鍾,他們也想在床上多賴一會兒。
最終還是薄聿臣覺得時間不早了,先起了床,順手把宋苒顏也拉進了衛生間,在宋苒顏的牙刷上擠了牙膏塞宋苒顏手裏。
洗漱完之後,薄荷的氣息足夠刺激,兩人清醒了不少,快速換了衣服出門。
“你公司樓下有早餐店嗎?”薄聿臣開著車問道。
宋苒顏還有點困,腦袋點了點:“有的。”
見宋苒顏實在發困的樣子,薄聿臣覺得自己開車送宋苒顏上班,對兩人而言都是負擔,忍不住說道:“你有喜歡的車嗎?”
宋苒顏扭過頭,一臉茫然地看著薄聿臣:“你問這個做什麼?”
薄聿臣既舍不得宋苒顏擠地鐵受苦,又舍不得宋苒顏早起受累,便把昨天想過的事提了出來:“我想給你買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