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要跟我們秦家過不去?”
“不瞞你說,我查過了,跟我們作對的正是顧家。”他搖了搖頭,一臉感慨,“萬萬沒有想到,阿正居然會這麼恨我們。不過舒雅啊,原本就是你對不起他,差點害死他,如今人家想要整垮我們,也是理所當然。”
“爸爸,阿正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是唐語欣,是她在背後使了詭計,阿正才會這麼狠心。”她急急搖頭,“我相信阿正恢複記憶之後,一定會找到對我的情意,他絕不會這麼絕情!”
“可是我們都快破產了,誰能等到他真正恢複記憶的那一刻?”
“我去求他!”秦舒雅哀愁地說。
秦政達到了目的,瞬間輕鬆了許多,瞅見陳小蓮依依不舍地把珠寶放下,頓時皺起了眉頭,“時間不早了,我們也不便再待下去了。我跟你母親這就走。”
陳小蓮這才想起要跟女兒說幾句體己話,見秦政走到門口等她,她悄悄走到她秦舒雅身邊,不放心地囑咐,“舒雅,我剛剛進門的時候,瞧見書航跟那個叫小雲的丫頭關係很不一般。那丫頭居然見了我,居然也不打招呼……一個家養的丫頭怎麼能這麼縱容?”
秦舒雅不以為意,“媽,那丫頭野得很,也隻有我能製服。再說了,書航不可能會對她有意思的”她很清楚自己在陳書航心中的地位,篤定他絕不會瞧上一個丫頭。
陳小蓮還要再說什麼,秦舒雅已經不耐煩起來了,“好了好了,媽你趕快回去吧。別留在這兒丟人現眼了。那個珠寶,你趕緊拿走吧。我這兒,書航會送我的。”
目送父母離開,她驀然想起秦政的話,聯想到唐語欣上次與她擦肩而過,卻不肯救她的行徑,心裏頓時埋下仇恨的種子。
如果說從前她對她的不滿來自於嫉妒,那麼此刻開始,她開始恨唐語欣的漠然。
同是一個父親,為何她對自己如此冷漠?她不是一直都喜歡在大家麵前充當好人嗎,為何獨獨對自己這麼絕情?
“果然是戴著假麵的虛偽女人。”她冷哼一聲,轉身進了房間,提高了嗓門,“小雲!”
不知道小雲去哪兒野了,她喊了好幾句,她才匆匆奔來,臉上帶著可疑的液體,,滿臉通紅地低著頭。
“你去哪兒了?”她一臉狐疑地看著小雲。
“我?少爺吩咐我剪兩朵玫瑰回來插進玻璃瓶裏。”她從背後拿出兩朵鮮豔欲滴的玫瑰來。
“我不喜歡玫瑰,”秦舒雅別過臉,冷冷道,“我喜歡百合。”
“是,下回,小雲一定會記住。”她惶恐地低著頭,腦海中閃過秦舒雅折磨她的一幕幕,禁不住有些害怕。
見她這麼乖巧,她哼了一聲,疲倦地攏了攏長發,走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下,抬起雙腿,懶洋洋地說道:“過來給我捶腿。”
小雲慢吞吞地走到她麵前,沉默地服侍著她,手勁兒輕重緩急都很合適,秦舒雅閉上眼睛,陷入舒服的沉睡中。
等到她徹底睡著之後,恭順的小雲忽然抬起眸子,一臉厭惡地站起身,撇下她離開。
繞過花園,她看見了坐在書房裏的陳書航,他戴著金絲邊眼鏡,專注於手邊的實驗,從國家研究所回來之後,他就很少致力於從前的實驗研究了,最近忽然重新撿起了愛好,專注的模樣令小雲忍不住怦然心動。
她愛極了他這副斯文儒雅的模樣,這樣的陳書航,才是她真正熟悉的少爺。
仿佛察覺到她愛慕的目光,他緩緩抬起頭,似乎有所回應地朝她淺笑,小雲想起自己與他在小樹林做的那件事,忍不住耳根子一紅,小鹿心頭亂撞。
身後忽然傳來柔柔的聲音,“書航哥哥,醒來見不到你,我有些想你呢。”
小雲表情一僵,站在原地,秦舒雅與她擦肩而過,迎向陳書航,投入了他的懷抱。
玻璃房裏,一對男女深情相擁,男人斯文英俊,女人溫柔嬌羞,襯托得站在外麵的她像個小醜。
她收起笑容,沉默地垂下眸子,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吧,一定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少爺才無法光明正大地愛她。
她知道,少爺對自己一定是有感情的,否則上午在小樹林裏的時候,他怎會吻她?
想到這裏,小雲忍不住振奮起來,她重新含著笑容看向陳書航,他的目光果然不經意地朝她掃來,她慌忙垂下頭,唇角浮現出一絲滿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