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玟晨的安保公司空缺出了周瑩的職位,重新開始了新一輪的招聘,他猜到她不是喜歡糾纏的個性,卻沒想到她連辭職手續也沒有辦,就連續消失了兩天。
他隱約有些不安,卻不知道那股不安出自哪裏,隻能讓公司的兩名職員去她家看看她。
職員回來回饋的消息是,周瑩家裏根本沒人開門。
可是她在A市初來乍到,根本不可能有別的朋友,怎麼可能一直不在家?
他越想越不對勁,索性開了車奔到她公寓前,掀開門口的地毯,果然沒有見到她常放的鑰匙。
廖玟晨不再猶豫,抬腳一下把門踢開,一眼就看到了客廳裏亂糟糟跟被人搶劫了一樣的現場。
“周瑩?”他高聲喊著,一路循著地上的痕跡到了浴室門口,他輕輕旋開門,隨即怔住了。
碎裂的玻璃掉了滿地,穿著睡裙的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嘴唇烏紫,雙眸緊閉,看上去已經不省人事了。
他抬手探了一下她的鼻子,發現還有氣息,立刻抱起她上了車。
賭場裏,周亞夫苦著一張臉盯著眾人,“我確實沒錢啊。”
“沒錢?沒錢還敢下這麼大的賭注?”為首的人給了他一耳光,打得他捂著臉直叫喚。
“我是沒錢,可我有一個長得漂亮的女兒啊!我把她送給你們不行嗎?”見眾人圍攏,周亞夫立刻跪了下來,一臉驚恐地看著眾人。
“老大,看他這副模樣,的確是個窮鬼,要是他女兒願意,不如咱們就把他女兒給綁了,到時候賣到東南亞做雞,還能賺個幾十年。”
周亞夫心中一沉,臉上仍舊帶著唯唯諾諾的笑。
“去吧,把他女兒帶到我麵前來。”那人剔著牙,摸著脖子上的金項鏈,朝周亞夫臉上啐了一口,“記住了,看不到你女兒,我就把你兩條腿給剁了喂狗!”
他哆嗦了一下,立馬磕頭如搗蒜地答應著。
盡管心裏不舍,可再怎麼說周瑩也是自己生的女兒了,要是沒有他,哪來她這條小命?現在她長大了,輪到還他這條命的時候了!
想到這裏,周亞夫不再糾結,隻盼著能夠迅速擺脫這群暴徒,領著他們朝公寓裏趕去。
“就是這裏了,我走的時候,把她關在浴室裏,她跑不了。”他嘿嘿笑著,一邊說一邊打開浴室的門。
跟進來的壯漢們一瞅,四處空空,哪裏有他女兒的蹤跡?
男人們立刻變了臉色,暴怒地抓著他的衣領,“人呢?”
周亞夫哆嗦了起來,“不應該啊!我……我這走的時候,明明就把她關在了這裏!”
“少廢話!見不到人就還錢!還不了錢就拿你的命來抵!”
幾個人凶神惡煞的模樣令他瞬間癱軟了下來,他哭喪著臉抓住對方的衣袖,“求求你們,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找到她!”
壯漢們彼此對視一眼,走到僻靜處給老大打了一個電話,隨即走過來,踢了他一腳,罵罵咧咧地說道:“老大說了,再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內要是帶不回來你女兒,你就等著去喂狗吧!你他媽休想跟我們耍什麼花招!記住了,三天!超出一天都不行!”
周亞夫撲倒在地上,不敢抬頭,直到他們都走了,這才癱軟地靠著沙發滑下來。
三天,三天時間,保住自己的命最要緊,其他什麼都是身外之物。
那個該死的丫頭究竟跑到哪兒去了?
他慌慌張張地起身,四處翻找著東西,腳下一滑,忽然踩中了什麼東西,他怒不可遏地一腳把東西踢開,忽然發現是一枚手機。
周亞夫如獲至寶地撲上去打開手機,翻開電話,繼而臉色緩和了下來。
他知道周瑩去哪兒了,隻要去那兒蹲點,他就不信逮不到她!
唐語欣躺在沙發上,剛給周瑩發完短信,“今晚我在聖彼得酒吧等你,不見不散。”回頭衝沈蔓嘿嘿一笑,“你不是說要調教一下她,讓她趕快抓住晨哥哥的心嗎?反正大家都有時間,我已經約了她,晚上見。”
“好,我先回去換件衣服,晚上見。”沈蔓眨了眨眼睛,“我先回去給沈崢做飯。”
“領了證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真沒想到沈蔓現在能夠這麼顧家。”她忍不住打趣。
沈蔓瞪了她一眼,抿著唇笑著離開。
唐語欣撐著下巴,笑吟吟地想,等會兒周瑩到了,她該先灌那小丫頭喝什麼酒呢。
為了廖玟晨未來的幸福,唐語欣可謂是花盡心思,原本她不願插手,可是昨天她去了一趟廖玟晨的公司,卻得知周瑩辭職了。
這家安保公司又陷入了一潭死水中,上上下下的員工全都循著廖玟晨製定的規章製度安靜地工作,仿佛一直看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