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沒嚐過被人拒之門外的滋味了,秦政原本激動的心情也慢慢轉化為惱怒。
隻是思及現在情況複雜,而且自己又手上又沒有切實的證據,於是隻能按捺下心中不快,打算找到證據之後再想辦法。
卻沒想到剛走出小區,就被人給堵住了。
雖然顧正祁在外人麵前一向冷淡,但因為多年前的事情,再加上這些年顧正祁對他也算是禮遇有加,使得秦政心中不自覺的有些膨脹,並不害怕這位商場上的閻王。
甚至因為顧正祁隱隱對公司的照顧,讓秦政頗有點得意,聽著他叫他伯父,也漸漸有了一種被尊為長輩的感覺。
所以當顧正祁忽然用一種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語氣,說出警告的話來時,秦政第一反應就是無法接受。
秦政想到自己剛剛得到的資料,下意識想再看看唐語欣,卻被顧正祁敏銳的擋住了,他不由看向顧正祁,目光中帶著不滿,“正祁,你之前說對舒雅沒有感情了,那為什麼又要娶她?你知道我和你伯母看到你們的結婚照時,有多驚訝嗎?”
“抱歉伯父,這件事情我已經向您解釋過了,答案我也已經給過了,請您不要再問這些無謂的話。”對於他的不滿,顧正祁臉色平靜,似絲毫不介意,眸光卻是微微凝住,轉而說道:“看在我以前把您看作長輩的情分上,我可以向您透露一下,秦氏近一年的情況每況愈下,公司已經有股東對我們的合作表示不滿,合作方麵這段時間可能會有些改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們要毀約?!”秦政麵色一緊,聽出他的意思,他再也沒心思想其他的,公司的情況他當然清楚,就是因為清楚,他才更加需要確定顧正祁對女兒的感情,可是現在,他居然當麵對他說這樣的話?
看著麵前臉色冷凝的青年,秦政覺得自己似乎走了一步壞棋,而導致的後果,很有可能是他無法承受的。
“如果貴公司不能給我們一個相信你們足以承擔責任的證明,我們會重新評估是否還有繼續合作下去的必要。”顧正祁冷靜的說道。
秦政臉色微變,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竭力讓自己冷靜,不放棄的道:“我們的合作可是簽了合約的,你們怎麼能……”
“抱歉,帝爵從來不會放棄一個好的合作對象,同樣也不會因為一紙合約就忍受不能承擔責任的企業。”顧正祁冷淡的陳述,“另外,伯父您難道沒仔細看過合約?附件裏麵有一條,如果合作方任意一方因為自身原因而導致對方大量損失的情況下,合約可視情況確定是否作廢。”
隨著顧正祁的話,秦政的臉色一寸寸的白了下來,到了最後已經僵硬得做不出一個完好的表情。
臉皮不自覺的抖動著,秦政不死心的看著他,“正祁,你,一定要這麼做嗎?舒雅……”
“伯父,未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請您以後最好不要再提這個名字。”特別是在我妻子的麵前。
顧正祁的話沒有說完,但是秦政卻已經聽出來他想說的到底是什麼,臉上的表情僵硬得不像話,嘴唇抖動著正想開口說話,眼角卻忽然瞥到一個身影。
眼角忽然出現某個身影,話到了嘴邊,秦政又忙咽了下去,不論如何,現在還是說破的時候。
唐語欣和媽媽說完電話發現兩人還在說話,想到自己好歹是人家的妻子了,幹站在旁邊挺不好的,就準備上去意思意思打個招呼。
還沒走近就聽到顧正祁不算是友好的聲音,秀眉不由微挑,這是怎麼惹到他了?
唐語欣偏頭正好看到中年先生僵硬著一張臉,好像受到了什麼打擊似的,總之,感覺好像不是什麼愉快的談話。
她正想要不要暫時避讓一下,就見那位中年先生麵色很快恢複如常,看向她的目光帶著一種唐語欣說不出來的感覺,涼颼颼的。
隻見那人微微一笑,語聲中透著一種儒雅的味道,“這位就是正,顧總的新婚夫人吧?果然是郎才女貌。”
既然人家都主動和自己打招呼,唐語欣自然不好再刻意避開,硬著頭皮主動伸手微笑道:“您好,我是正祁的妻子,姓唐。”
她摸不準這人和顧正祁的關係,隻好盡量簡短的介紹自己。
“顧太太,你好。我姓秦,秦氏集團的董事長。”秦政也笑著伸出手來和她交握,不知道是不是唐語欣的錯覺,好像他有點激動?
不過秦政並沒有失禮,兩人的手一觸即分,仿佛這真的隻是她的錯覺。
唐語欣保持著微笑,視線輕輕一瞥身邊的人,顧正祁意會的伸手攬住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相告,“秦氏是帝爵的重要合作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