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天鸞的局勢(1 / 2)

玉卿王府內,奉端著一個食盒,默默的放在涼亭的石桌上,酈湮流正靜靜守護著蓮池旁的紫色身影。

凝淵失蹤後的一年,昆炎沁突發奇想,開鑿了這樣大的一個蓮池,原因無他,隻是他覺得他的業兒會喜歡。

他一個人默默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旁邊的一顆美人蕉,自言自語的說這話……

奉歎息著搖搖頭,對酈湮流道:“今日還是如此麼?”

酈湮流點點頭,也長長的歎了口氣。

自從凝淵離開以後,他們散布出自己手下所有的力量,尋找凝淵和澈的下落,可是除了得到一些模棱兩可的消息外,一無所獲。

昆炎沁一直封閉著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願意麵對凝淵離他而去的現實。整日整日自言自語,如犯病一般,四五年來一直如此。

奉雖然很憂心,但一直沒有放棄找各種奇人異士為他治療,可是收效甚微,所謂心病還須心藥醫,他也隻能默默守護著他,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

為了能更好的領導昆炎沁手下的勢力,奉嵐披上了沁的衣衫,解了臉上的黑巾,金冠紫袍,扮演著昆炎沁的樣子,出入於各個需要他的地方……

有酈湮流的周旋,其他人想發現奉的身份,自然很困難。

昆炎沁的勢力,一直靠奉和酈湮流這樣維係著,和瑾帝昆炎燼,陷入時戰時和的境地。

五年半那一晚過後,瑾帝昭告天下,玉卿王犯上作亂,被定為反賊;玉卿王則討伐瑾帝,說她是無德無行的暴君,天下共誅之。由此開始,天鸞開始了長達五年之久的內亂,戰事不斷,導致民不聊生,原本興榮的天鸞經濟,也蕭條衰敗不已。

而在外呼聲很高,近於占去半壁江山的玉卿王昆炎沁,此刻正坐在蓮池旁的石頭上,對著一株美人蕉說著癡心的情話,在他的眼裏,他的業兒比什麼都重要。隻是這五年來,他的業兒一直不說話……

瑾帝與玉卿王的戰事,一直由奉和酈湮流帶領著手下一幫謀臣武將支撐著,雖然誰都討不到便宜,可以瑾帝的心機,戰事耗得越久,對他們越不利。

真要比起征伐治國能人善用,奉自認自己比不上沁兒,他可以做很好的暗影首領,做一把最鋒利的武器,可要像一國之君那樣麵麵俱到,他有些力不從心,如果不是酈湮流一直輔助,他也許撐不到現在。他真的希望,找到凝淵,讓沁兒早些好起來,如果沁兒能恢複如初,要他再不見凝淵,他亦是願意的吧!

五年,很多東西都在不知不覺中沉澱,也讓他成熟了許多。

為了尋找凝淵和各種能人異士為昆炎沁治療心病,奉和酈湮流著手建立和完善了他們手裏的情報消息係統,比起曾經的情報網絡,簡直就是雲泥之別。隻要他發出一個命令,網絡中的將會有無數人為這個命令以最快的速度飛奔。行軍打仗,有了健全而發達的情報,就擁有了知己知彼的本錢。他們也才能和昆炎燼較量了長達五年半之久。

業兒還是沒有消息,奉望了望遠處那道依然在自言自語的紫色身影,無論用多少年,他,昆炎奉嵐,一定要找到禦凰凝淵,將她帶到沁兒的身邊……

雖然,他自己也日思夜想著那名女子……

他默默轉身,默默離開。

外麵,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處理。

一輛馬車嘎吱嘎吱的經過城門,守城的衛兵在例行檢查,沒發現異常,便放行。現在處於戰事的非常時期,來往的人員、貨物、車馬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自從內亂開始,這座僅次於皇城的大郡便被玉卿王盤踞,與處於北邊的皇城遙遙相對,形成對立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