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仆一下子慌了神,任由她動作著,想推去卻又無法動彈,被凝淵啃咬得像施了定身法。
曾幾何時,他多麼期待與凝淵能這般親近,可是,卻不是在她神誌不清的時候。他要的,從來都隻是她雙眸停在自己身上,而不是一味蠻橫的占有,或是這般在她神誌不清時,得了她的身子。
雖然有藥物的原因,可是,她狂風暴雨般的熱情,他無法拒絕,也無力拒絕。這樣姣好的身軀纏在他身上,麵前是自己朝思暮想陪伴了十年的人,他,他真的亂了。
他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任由凝淵將他揉麵團一般揉捏,拉扯。
黑色的麵巾被粗暴的扯去,然後是衣物、褲子……
他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本能……
一切都恍惚是一場華美至極的春夢。
看著身下香汗淋漓的人兒,影仆落寞的臉上掛滿複雜。如果她醒來,發現趴在她身上的人是自己,她會不會從此以後再也不理他,會不會直接怒吼著要將他千刀萬剮呢?
她的心裏,至始至終,都隻有那個如兄如郎的雷澈,自己的位置,他何曾敢有過多的奢求……
想到凝淵醒來後厭惡的眼神,他更是亂得無以複加。
伸手摸了摸凝淵的容顏,他要將這個印在心上、刻在腦中的人兒烙入靈魂。如果,如果時間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隻有此時此刻,他才能如此毫不閃躲的細細看著她每一個地方。
他的淵兒,十年來,第一次如此真切的體會到,她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感覺,既興奮又害怕,欣喜若狂的同時又擔憂顧忌。
影仆閉上眼睛,在那紅潤的櫻桃小口上烙下一吻,眷戀的停留後,不舍的離開,默默凝視了許久。待複雜的心緒漸漸舒緩,他拉起地上淩亂的黑衣,看著身體是凝淵留下的痕跡,再看看那白嫩姣好身體上自己留下的痕跡,他的心,猶如萬把鋼刀同時刺
痛。心好痛。
如果這是他盼了十年的夢,卻又如此殘酷的在他好夢正酣時惡意的叫醒,看著摟在懷中,印入骨血的人,被活生生剝離身體,丟到別處……
可是,如果這樣的痛能換來凝淵一如往常對待自己的態度,也好過她眼底的厭惡。他是喜歡自己身上的味道的,十年來一直都喜歡。他不敢冒險破壞了他辛勤經營了十年的“主仆關係”,更害怕凝淵對他刀劍相向,要千刀萬剮了他的決絕。
他不願意冒這個險,隻要能看著她,能留在她身邊,比什麼都好。
將熟睡的人兒緊緊摟在懷中,把地上撕爛的白衣胡亂裹了裹,影仆扭動機括,飛身出了密室。看著竹屋臥榻上的沁兒還未醒,便將懷中熟睡的凝淵小心翼翼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