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了挑眉,想起那夜被她丟入湖中的囧事,心裏貓兒抓一般,“你是想要成功的完成?”
凝淵點點頭。
“那好。今夜留下作陪吧!”主上大人明顯帶有戲謔的味道。
“您的意思……”凝淵漂亮的眸子瞪得滾圓,舌頭打結,斷斷續續說出以上四個字。
“本座的意思還不夠明白嗎?既然是任務,你就應該使出渾身解數順利完成才對。你說是吧,業火。”
他的本意是想暫時戲弄一下她,其實並沒有真要怎樣的意思。他素來不喜與人太過接近,能觸碰到他身體的人幾乎沒有。而凝淵卻是個例外。
直覺告訴她,主上這樣說的目的多半帶有戲弄的味道,上次車輪戰時讓他吃了虧,現在抓緊時間報複。不過她還是硬著頭皮陪他演演戲吧!如果這樣能完成任務,無疑是大好的。
“屬下……遵命。”
她居然答應了。不過想想也是,上位者的要求,下位者有拒絕的權力嗎?
“去找酈先生拿些鮮豔輕柔的衣物,仔細打扮打扮,這一身黑衣,看著就倒胃口……”
麵具下的臉強忍著抽般的笑,看著那規矩跪著的女子,心中原本鬱結的情緒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奸計得逞的暢快。
凝淵心裏翻江倒海,你以為老娘想一年四季都穿這一身黑皮嗎?還不都是你們這些個人弄出來的。現在居然說她看著倒胃口,真是欠抽。
凝淵腹誹著,可麵上依然很恭敬,在主上大人的眼裏,她一直是那種跪著比站著還驕傲的脾性。格外不順眼。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凝淵搽拭幹淨身上的水珠,沐浴過後的清爽,令她稍稍釋懷。看著案幾上擺放的輕柔白色紗衣,她細致的穿了起來。
三千青絲不曾理,對月吟頌諱女心。
用暗紅的緞帶將帶著水氣的長發鬆鬆束在背後,望了望洞外的夜色,這到底是一場遊戲,還是一種命運的開始?
她慎重的放了一把暗器在大腿處的暗袋裏,如果假戲做真,她會用狠辣的手段做一個女人應該做的事。
雪白的麵紗,籠上賽雪欺霜的陰滄色麵頰,長久沒有曬過陽光的皮膚,有著病態的白皙,在她身上,居然異常的協調。
軟劍藏於腰間,她正了正束腰的白色緞帶,向那片鳳尾竹林走去……
這個夜,似乎注定了不會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