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輯 你也可以如此優雅(1 / 3)

第七輯 你也可以如此優雅

優雅是什麼呢?是泰山崩於前的臨危不亂,是花謝花開間的閑庭信步,是快節奏生活裏的閑適高雅。我們不能選擇生活,卻可以選擇讓自己變得優雅。

且接且珍惜 文|星船

能將自己的生命寄托在他人的記憶中,生命仿佛就加長了一些——孟德斯鳩

和同事在一塊兒聚餐,觥籌交錯,熱鬧非凡。突然,小李的電話響起。本來正在一本正經發表言論的小李,嚴肅的表情頓時來了個180度大轉彎,嘴角笑開了花,溫情地說:“甜甜是一個好孩子。想吃什麼?告訴爸爸,爸爸回家給你帶回去。”他慈愛地對著電話說著,好像寶貝女兒就在眼前,我的心不由得肅然起敬。小李的電話給孩子帶來了溫暖的關愛和滿滿的期待。一個對孩子溫柔用心的男人,還有什麼能幹不好?

這讓我想起了另一個電話。我乘公交車去市裏開會,中途鄰座的男子接到妻子的電話。從男子的應答中聽得出來是妻子有些不舒服,不想做午飯了。那位男子柔情地問道:“想吃點什麼?我下車後買好帶回家去。好利來的甜點?荔枝村的糕點?還是KFC?”我的心裏立刻有一股暖流湧過。原來吃個飯還可以有這麼多選擇,不舒服的事也變得有意思起來。一個對妻子嗬護和疼愛的男人,還有什麼工作能幹不好?

婚宴席上,大家說說笑笑,吃喝得正盡興。一位男子卻退出熱鬧,走到門口外麵給母親打電話。他溫柔地說:“我8點半之前到家。我帶了鑰匙,可以開門,你先睡,不用等我。”我剛從洗手間回來,碰到他正在打電話。他跟我解釋說:母親跟他們住在一起,每晚都要等著他回去才能睡覺。母親睡得早,他若不回去,她就睡不著。提前打個電話告訴母親,不讓她擔心。八點剛到,他很抱歉地告辭,提前離去。一個對父母時刻牽掛惦念的男人,還有什麼事能幹不好?

然而,經常在一些飯局或公共場合看到一些人接到家人的電話,口氣非常不耐地急躁地說:“正忙著呢,別打了,有事一會兒再說。”未說兩句,就匆匆地掛掉電話。忙什麼呢?忙著喝酒,忙著跟別人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忙得卻沒有耐心聽家人說兩句知心話。

什麼是酷?什麼是範兒?電話裏的愛給了我們最好的回答。懂得尊重家人,關愛家人的男人才是真正的酷,真正的範兒。對待家人的態度,顯示了一個人真實的品質。無論你的權位有多高,無論你的財富有多大,如果沒有家人的愛,那你的內心也是極度空虛的。

一個小小的電話,一種溫情的訴說,一份深深的牽掛,無限親情的寄托。小小電話愛,且接且珍惜!

載於《中學生之友》

我們總是那麼忙,忙的忘了家庭,忘了孩子,忘了那個等你回家吃飯的人。可是我們總歸是弄丟了些什麼。珍惜吧,有些東西變了,就沒有了。

天使住在我樓上 文|趙豐超

世間沒有美麗的天使,隻有善良的女人——何炅

1

那年初中畢業後,我如願考上了縣城的高中。新學期到了,那天母親為我準備了醬豆、鹹菜、掛麵,並把一個個雞蛋塞在米袋裏,以防碰破。我背著大包小包的糧食,來到了向往已久的學校。

校園裏都是報到的新生,他們都在家長的陪同下歡呼雀躍著。令我奇怪的是,他們根本就沒多少行李,更沒有裝滿糧食的蛇皮袋子。我驚慌起來,我的屁股上還有兩個補丁,我該怎樣掩飾那貧窮的傷疤呢?曾經以成績自負的我,猛然嚐到了自卑的滋味。我低著頭,順著牆根,盡量給別人留下側影,一溜煙閃進了宿舍。

可是,剛進宿舍樓大門,宿舍管理阿姨就攔住了我。她把我背上的蛇皮袋子取下來,一樣一樣檢查,一看到糧食,就變了臉色,聲色俱厲地說“這是宿舍,不是食堂,宿舍裏不準起灶做飯。”我一下子懵了,茫然地看著她,如果不讓起灶做飯,我該吃什麼呢?這時,旁邊已經擠來很多報到的同學,我窘迫地低下頭,生怕他們記住我的臉。

“先把這位同學的糧食放我宿舍吧。”一個清脆的聲音響在耳際,我抬頭便看見她,而她也正打量著我。她拿著書,像是老師,正要回宿舍的樣子。她又提醒說“來,我幫你提一袋。”我才回過神來,我已經說不出那一刻心中有多感激,但我的眼淚已經濡濕開來。

四樓是教師宿舍,是學校專為教師配備的公寓,有廚房、衛生間、臥室,還有一個小客廳。她住在四樓偏角的位置,而我的宿舍就在三樓,也在偏角的位置,她就在我頭上。我把糧食放在廚房裏,然後向她深深鞠了一躬,算是表達我說不出的感激。她卻隻是笑笑,“你去忙別的事情吧,這個事情回頭再說。”

我辦完入學手續,就匆匆向食堂跑去。我希望能夠把糧食交給食堂,換來飯票之類的東西,這樣既不用在宿舍做飯,也能解決吃飯的問題了。可是食堂的負責人卻說,飯票是有,但是食堂隻收現金,不要糧食。我愣在那裏,不知該怎樣開始我的高中生活。十幾年的農村生活已經曆練過我,我不是不堅強,可是那一刻,我還是忍不住自己的眼淚。

回到宿舍後,我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我知道她就在樓上,就在我的頭頂,糧食還放在她的廚房裏,她會怎麼想呢?

我一遍遍鼓起勇氣,終於來到四樓,敲響了她的門。她打開門,高挑的她半弓著身子,幾乎與我等高,她微笑著問“都辦好了嗎?”我點點頭,可是不知怎樣把食堂的事情告訴她,我感覺,這是十幾年來我所遇到的最棘手的事情。我試著張了幾次嘴,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或許她已經看出我的心事,是的,她怎會不知道食堂的規矩呢?

她說“糧食就放我這吧,如果你願意,以後你可以在我的廚房裏做飯。”說完她就取下一把鑰匙給我,並且告訴我不用重置灶具,用她的就行。

那是世界上最悅耳的聲音,字字珠璣,點點震顫著我的心,至今想起還是熱淚盈眶。我接過鑰匙,隻覺得有千斤重,除了信任,這把鑰匙裏還裝著許多東西。我拚命點點頭,又是深深一躬。就在一躬到底時,眼淚已經四溢開來。

無論如何我也想不到,我的高中竟以一日三次流淚開始。

2

第一節語文課時,我看到她拿著書,慢慢走進我們的教室。她竟是我的語文老師,她竟是我的語文老師,我在心裏對自己說了無數遍。當我們起立向她致敬時,我的躬比所有同學都深,鼻尖碰著桌麵了才停下來。而別的同學都坐下時,我卻還呆呆地站著。

她看著我說“那位同學要站著上課嗎?”同學們一陣哄笑,我才回過神來,窘迫地坐下來。那節課之後,我就愛上了語文課,語文成績也特別好。

可是,以後的日子裏,每當我下課後匆匆跑回宿舍,準備做飯時,她卻已經做好了飯菜,邀我一起吃。剛開始,我執意不肯,允許我在她的廚房裏做飯,已經是對我莫大的幫助,我又怎能“得寸進尺”呢?她在客廳吃飯時,我就在廚房裏忙活著,下好麵條後,就在廚房裏匆匆解決掉,根本不去客廳,根本不敢見到她。

有一天,我正在廚房忙活,她卻端著飯碗,趴在廚房的門上說“這樣也很浪費煤氣的,反正我已經做好了,你不吃也是浪費啊。要是你覺得我虧了,以後就用你的糧食好了。”我呆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從那天開始,我就和她對座吃飯。可吃飯時,我從沒敢抬頭看她,吃完後就匆忙收拾碗筷,總不能再讓她刷鍋洗碗啊!

後來,我終於知道,星期三中午她上課到十二點,與我一起下課。我就記在心裏,下課後,飛快地跑回宿舍,拿出米袋裏的雞蛋,還有她買好的西紅柿,做一道西紅柿炒雞蛋。當她回到宿舍時,我已經在炒菜了,她就幫我淘米、蒸米飯。吃飯時,她不停地誇我,比她燒菜好,而我的確覺得,那是我燒的最好的一道菜。

每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總在想,一定是上帝厭倦了我的貧窮,才派來一位天使幫助我。她就在我的頭上,像一個光環般照耀我、引導我。而我卻希望她是我的姐姐,我永遠不要長大,她永遠不要老去。

可是,三年時光真的很快,似乎隻是幾頓飯的功夫,就匆匆結束了。那天,我把鑰匙還給她,並告訴她,高考已經結束,我要去工地上打工,回來之後,我要請她到最好的飯店吃一頓。她仍是微笑著,爽快地答應了我。

兩個月後,我拿著大紅的錄取通知書,以及一疊散發著汗味的鈔票,到學校的宿舍去找她。我想,她看到我的錄取通知書,一定會很高興。我要請她到最好的酒店——杏花村,吃一頓。

可惜,她不在宿舍,那扇我進出了三年的門,緊鎖著。我悻悻地下了樓,心裏是說不出的失落。我問管理阿姨,她什麼時候走的,什麼時候回來。管理阿姨卻說“她啊,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她結婚了。都快三十歲了,再不結婚就老了。上學期剛結束她就搬走了,有了新房子,幹嘛還要住在宿舍裏啊?”

我突然明白了,或許她之所以遲遲沒有結婚,隻是為了給我提供一個可以做飯的廚房吧。我握著手裏的通知書和鈔票,眼淚又來了……

載於《做人與處世》

有些愛一直在,可是自己卻難以發現。有些人一旦離開,就在也尋不見了。感謝一路上那些好心人吧!

一聲問候 文|孫道榮

愛人是帆,愛己是船,隻有彼此推動和支撐,才能使愛心長存,愛意永駐——佚名

看到雲南地震的消息,心頭一震。

妻子說,不知道我們的熟人裏麵,有沒有雲南人,趕緊問候一聲。妻子沒有。我想了想,朋友圈裏沒有雲南人;單位的同事中,好象也沒有;中學和大學的同學,大多是本地和本省人,也沒有雲南的;竟然真的不認識一個雲南人?不相信地又將手機的通訊錄翻了一遍,還是沒有。我搖搖頭,我也沒有。

妻子忽然想起了什麼,激動地說,其實我們有認識的雲南人。問她是誰,妻子說是老朱啊。哪個老朱?我還是想不起來。妻子手指著東方,就是小區門口開維修店的那個朱師傅啊。

想起來了。聽他說過,他是雲南人,雖然在杭州摸打了十多年,還是一口雲南口音。

沒錯,朱師傅算是我們的熟人。

他在小區門口開的店,已經很久了。先是小吃鋪,做了幾年,生意一直不大好,撐不下去,就改成了小賣部。賣的都是零碎的生活用品,也兼賣米啊油啊,小區裏年齡大的住戶,他都送貨上門,因此小區裏的住戶,也樂於照顧他的生意。可是,不久在小區邊上,忽然新開了一家大超市,他的小店,又維持不下去了。不得已,他隻好又關了小賣部,開了家維修店,說是維修店,其實什麼雜活都做,諸如換燈泡、修馬桶、捅下水道。總之,你家裏遇到任何困難,隻要找到他,他都想辦法幫你解決,他做不了的,也會找人來做,直到問題徹底解決。我們這個小區有點老了,房子都使用了一二十年,各種毛病慢慢顯露出來,他的維修店的生意,因而挺不錯的。

他的小店,緊挨著小區的入口,與保安室麵對麵。小區老,又大,顯得有點雜亂,第一次來小區的人,往往有點找不著北。如果問路,問保安不如問朱師傅,小區的保安換了一茬又一茬,朱師傅差不多從小區建成開始,就一直租了這個店鋪做生意了,比一般住戶都熟悉這個小區。

我與朱師傅的交集,始於孩子讀小學時。我們夫妻都上班,有時候下班晚,孩子放學之後,進不了家門就常在小區門口等我們。朱師傅那時候開小賣部,看到孩子經常一個人背著書包,在小區門口張望,就搬了個板凳,讓孩子坐,邊等我們,邊做作業,遇到下雨天,就讓孩子進他的小店裏躲躲雨。每次從他的小店接走孩子,心裏都是暖暖的。

有一次出差,突然接到妻子的電話,說是家裏的電沒了,但看看外麵,別人家的燈都亮著,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這時候,物業已經下班了,想到她們母子倆人在家摸黑,真是幹著急。忽然想到了小區門口開店的朱師傅,輾轉問到了朱師傅的電話,打過去說明了情況,他正在外麵辦事,但答應馬上趕回去。半個多小時後,妻子又打來電話說,朱師傅來檢查過了,是保險絲斷了,修好了,家裏又有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