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為那個時候,他才徹底打消了要讓阮芷跟自己一起出國的打算。
隻是當時,興許是太過於缺少母愛,祁湛還是對於要見到母親這件事抱有期望的,因此他還是不管不顧地趕去了國外,甚至天真地想過是不是他給弟弟移植了骨髓,母親就會對他多做關注了點。
然而事實告訴他,湛夫人從來就沒把他當成過親人。
也就是在國外那幾年,祁湛對於母親這個詞彙才逐漸麻木了下去。
回國以後,湛家的人雖說他不想再多過親近,但湛家在國內也算是大家族,他畢竟還要在國內混,不好得罪他們,因此每回有什麼聚會的時候,迫於無奈,他還是會去赴約,即便知道即將麵臨的是他們的百般刁難。
現如今,湛夫人居然難得的從國外回來,還專門找他來。
祁湛起了心眼,他可不相信,這個從來不曾給他親情過的母親會突然母性爆發,專門趕回來見他一麵,畢竟湛家的人對他的稱呼可還一直都是“祁先生”三個字。
“阿湛,你就不能當我這個做母親的,想回來見見……”大概是這樣的話也同樣惡心到了湛夫人自己,她話才說到一半,就已經自覺沒往下說了,臉上強行堆出來的笑容也漸漸收斂了回去。
祁湛臉上掛著“果然如此”的冷笑,靜靜地注視著她,想看她到底有什麼計劃。
湛夫人低垂著眼眸,沉默許久,而後恢複成了以往的神色,卻是動了動眼神,朝身後的那幾名保鏢使了個眼色,下一秒,祁湛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兩名身材雄偉的保鏢左右挾持住動彈不得。
“湛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祁湛忍不住掙紮了幾下,對於母親的行為,很是不解。
“抱歉,我受人之約,需要留你在我這裏住一段時間,我怕你不配合,隻能先控製住你了。”湛夫人神色冷淡,輕聲告知他。
祁湛臉色微頓,腦中靈光一閃,倏然響起之前那個電話裏對方說的“大禮”,瞳孔驟然收緊,更為奮力掙紮開去。
糟糕!她是要對阿芷動手!
“你他媽放開我!聽見沒有!湛夫人!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心?”祁湛徹底失了風度,紅著眼睛,咬牙切齒瞪著這個自己所謂的母親,“我是你兒子!你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她那個殺人犯來算計我?”
聽到這句話,湛夫人臉色略微有些許動容,可隨即不知又想到了什麼,起身將他的手機奪過,迅速關了機,放軟了聲音:“你是我兒子,可小豪也是我的兒子,再說了,我不會傷害你的,在這段時間裏,隻要你不想著逃跑,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這下祁湛算是明白了,那人家裏拿湛夫人的小兒子在要挾她。
是,他是不會受傷害,可是那是個什麼樣的人誰都比不過他清楚,那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惡魔,是冷血到拿人命不當回事的變態!
阿芷怎麼都不能落入她手裏!
然而下一秒,身後的保鏢手起手落,他隻覺脖頸處傳來痛感,下一秒已經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