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雲舒在靜姝院的書房看書,雲涔在書房外院子內嬉鬧。
梅香有些慌亂的進入書房,行禮問安後,稟報道:“小娘子,常管事被京兆伊府衙的衙差捉拿走了,大郎現下已去了京兆府衙。臨去前吩咐前院的小廝來稟報此事,並囑咐小娘子莫要驚慌,靜待他的歸來。”
雲舒聞言,眸光微閃。掩下心中的心思,擺了擺手,吩咐道:“臨近午時了,讓竹香伺候五弟小歇吧。”
梅香聞言,麵露詫異,然而片刻後就恢複臉色,低低的道:“諾。”
待梅香的身影消失在書房後,雲舒便繼續垂頭看自己手中的書。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書房外就聞聽到小婢的請安聲。
雲舒揚聲道:“二兄,三兄進來吧。”
簾子撩開,一股北風順著縫隙鑽了進來,讓一室的溫暖多了一股子冷凝。雲慎、雲禮進了書房,看到近前的雲舒端莊的行禮,兩人亦一輯回禮,起身後兩人對視一眼,雲禮道:“四妹當真是沉得住氣。我等汗顏。”
“二兄,三兄上座。奉茶。”
待雲慎、雲禮跽坐好,就有婢女嫋嫋娉娉的上前奉上茶盞。待婢女出了書房,看到對麵臉色沒有一絲變幻的雲舒,雲慎遂道:“四妹,對常管家被捉拿一事,有何想法。”
“二兄、三兄前幾日奔波在外,應當有所得吧。”
雲慎、雲禮麵色稍赫,道:“我等二人都是白丁,無功名在身。隻得憑借伯父生前的威名,去其舊部處探聽一二消息。然得到的消息都流於表麵,並無建樹。”
雲舒神色不變,鄭重的說道:“二兄,三兄之心,舒兒明白。然樹倒猢猻散,那些人中還有幾人記得我阿耶的好。這幾日二位兄長受人眼色,心中定當難受。然而舒兒亦未阻擋二位兄長的奔波,為的就是暗中的人放下戒心。望二位兄長原諒則個。”
雲慎麵露疑惑的問道:“四妹,此言何意?”
雲禮撇去雲慎的問話,直直的看向雲舒道:“四妹,有何計較?”
雲舒深深的看著雲禮和雲慎,道:“二位兄長有所不知,舒兒是姬翁的關門弟子,受其庇護十年,十年後大將軍府便要靠自己的實力在這世上沉浮,遂聞聽雲三郎君一家被滅之後,舒兒不擔心我大將軍府會受到牽連,而是擔憂三位兄長。”
說完,雲舒看向外麵的天空,道:“受其庇護,自然就讓三位兄長失去麵對世事變遷的敏銳洞察之力,與你們並無好處,遂舒兒求了姬翁,讓大兄出麵解決這事,若是二兄、三兄有心亦可以出力。兄長們都是人中龍鳳,缺的就是人情練達。”
雲禮起身深深的一輯,道:“舒兒自當放心,三兄定當會出力,輔佐大兄將這事處置妥當。”
雲慎這才明白,常管家被捉拿應當無礙,而這事是自己三兄弟聯手練手對外的一個開始。望向對麵的垂髫童女,雲慎才明白其大兄在耳邊的一句話:四妹當為男子,巾幗不讓須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