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事,左右我們出來的不算太晚,想必等上片刻也是無妨的。”穆清衣善解人意的說。
聽完穆清衣的話,車夫終於鬆了一口氣,畢竟若是耽誤了小姐進宮那可是了不得的啊。
車夫將馬車驅趕到一旁,以免後來的人再與自己相撞。穆清衣正和落落說的興起,倒也不覺得這時光漫長。
隻是兩個人這邊氣若幽蘭,好似春風十裏,而外麵傳來的聲音卻是火冒三丈,好似烈日炎炎。
“哼,陸琦晟,你們陸家是雇不起馬車了嗎?這烏漆嘛黑的夜裏,也不知找個華麗明亮些的車馬,如今這兩車相撞,又要怪在誰的頭上?”
這說話的女子聽起來趾高氣揚,即便沒有見到她那說話的一張臉,穆清衣也能感覺到她那張牙舞爪的姿態和盛氣淩人的神情。
“郡主所言極是,琦晟定然記在心間。今日無意衝撞了郡主,還望郡主海涵。”陸琦晟還是一貫的溫和有禮,隻是不知怎的這聲音明明軟軟糯糯,可聽到穆清衣的耳裏偏就刺耳的很。
聽陸琦晟聲稱郡主,想必這人定是平安郡主秦香雲了,這大魏之內能叫的出名又敢如此對陸家大小姐嗬斥的也就隻有這一位異姓郡主了!
落落自小在梅寨長大,所以實在是不知道這一位郡主是誰,便問道:“主子,這究竟是那位郡主,陸琦晟好歹也是朝中一品大員的女兒,她竟然還敢這般斥責,想必定然是個有背景的!”
落落說完又咂了咂舌,好像是甚為感慨。穆清衣回答道:“你說的極對,這位郡主便是聖上親封的平安郡主,據說她父輩原本割據一方,自立為王,而後主動投誠大魏,使大魏不用一兵一卒便收複了那二十五座城池。”
“他的父親後來又在大魏與他國之爭中立下汗馬功勞,後來為救皇上身受重傷,皇上心有感激,便封他的女兒為平安郡主,並且供奉給養都等於一品正公主,可以說一般的皇子都是不及的。你說如此陸琦晟又怎麼敢同她爭論呢?”
落落恍然大悟,卻又不由自主的將頭從轎簾子裏探了出來,好像是要瞧瞧這位郡主究竟是有怎樣的風采。
落落還沒等看見,就見那秦香雲側身進了宮人新抬來的轎子裏,然後依舊傲慢的說:“今兒見你要去宮中赴宴,怕你耽誤了皇帝哥哥的大宴,我就姑且饒過你。”
“隻是你萬萬不要以為自己與百裏哥哥賜了婚,便成了我皇室中人,要知道我皇家的門可沒那麼好進!”
“琦晟謹遵郡主教誨!”陸琦晟再次拘禮,她將身子蹲的極地,眼底黑幽幽的見不到底,當她再次抬起頭時,秦香雲的馬車早已經走了很遠。
穆清衣輕笑出聲,落落便疑惑的問:“主子,你笑些什麼?可是落落方才探頭出去失了禮數?”
“與你倒是沒有關係,隻是沒想到今日你我趕早竟看了一出爭風吃醋的好戲!”穆清衣一邊說一邊又拿起手邊的書卷,將眼睛盯上去心裏便也好像有了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