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楚曜麵沉似水:“宣。”
一個穿著大燕最普通甲胄的士兵進殿來,將背上的加急情報呈上:“太子殿下,成州八百裏加急,駐守成州的八萬大軍反了。”
淩楚曜正待說話,又聽得外麵一聲:“報——殿下,文都六百裏加急,駐守文都的振威軍以‘清君側’的名義起義,九萬大軍正往京城而來。”
緊接著林州十萬杭興軍也同樣名義反了。
大臣們聽到同時這麼多地方反了,一下子慌了神,交頭接耳的議論該如何是好。
淩楚曜冷笑:“沒想到孤那位好七弟還留了這麼一手,倒是孤小看他了。”
“殿下,現在成州、文都、林州這三處地方都有人用兵,現在咱們應該如何應對?”
淩楚曜道:“既然有人不死心,那便讓他死心便是!”
“可是現在……”
說話的人是英國公,可惜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殿下,請恕微臣冒昧,適才傳信兵說起義軍打著的名號是清君側,微臣想知道,皇上現在怎麼樣了?”
眾人一怔,這才想起,從剛才到現在淩楚曜根本沒有說過昨晚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今日不見皇帝,反而是他這個太子臨朝。
淩楚曜當然沒有錯過大臣們的眼神變化,他毫不隱瞞的將淩謙曜和代瑜的所做所為說了一遍,最後說道:“父皇也正是因為昨晚之事臥病在床,今日孤才代替父皇臨朝。”
“敢問太子殿下,現在皇上龍體如何?”
淩楚曜微微一笑:“父皇隻是急怒攻心,休息幾日便可恢複。”
“皇後娘娘和七王爺呢?”
“七弟昨夜已經逃出京城,今日收到的幾封急報恐怕就是他的手筆。至於皇後,已經被帶回鳳翔宮,等到父皇龍體好一些讓他親自處理。”
提問的英國公點點頭,退回自己的位置沒有再多說什麼。
淩楚曜又說道:“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調派兵力阻止直奔京城而來的亂軍?”
兵部尚書陳顯出列:“殿下,京師的兵力一共才十五萬,恐怕不能同時應付三方。”
“地方兵力呢?”
“地方上恐怕也沒有足夠的兵力,而且成、文、林這三個地方的軍隊反了,即使還存有兵力,恐怕也隻是螳臂當車。”
淩楚曜想了一下,說道:“孤立刻去麵見父皇,兵部、戶部尚書、成威將軍隨孤一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淩楚曜帶了這幾個人一道去見皇帝,肯定是為了商討平亂之事。其他人見無事,隻能先回府等消息。
出了金鑾殿之後,淩楚曜一邊往乾清宮走一邊對冬麟說道:“傳信給呂升,讓他帶西北五萬兵力去攔截林州叛軍,至於文都和成州,讓當地的駐軍去探探虛實。”
跟在後麵的三個人聽到淩楚曜的吩咐不由得對視一眼,難怪其他三方都有動靜隻有西北沒有,原來那邊早已經被淩楚曜捏在手裏。
淩楚曜帶著人回到乾清宮時,宣樂帝已經醒了過來。事關兵權,淩楚曜再不能隱瞞,又怕刺激到宣樂帝,盡量用平淡的聲音敘說這件事。
豈料宣樂帝還是動了怒,大罵叛賊淩謙曜,又將虎符拿出來交給淩楚曜,說道:“你看著辦,如果抓住那個叛賊,記得押解回京,朕要親自審問他!”
淩楚曜接過虎符,沉聲說道:“兒臣遵旨,兒臣定不辱使命!”
有了虎符,京師附近幾座城池的兵力全都歸淩楚曜調動。淩楚曜也沒有耽誤,先是調派了五萬大軍去成州阻截,又派了嶽不韋帶領五萬去林州幫助呂喬,隻是這主將位置一直沒有確定下來。
陳顯聽完淩楚曜的安排後說道:“殿下,文都的振威軍兵力有九萬,隻派五萬兵力前去,這萬一……”
“陳卿不必擔憂,雖然兵力有懸殊,但戰爭的勝負不僅要看兵力,還要看主將,如果主將有才能,也能以少勝多。”